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段然看着皮小可一脸质问的表情说道：“王文龙？”

“是。”

段然吸了口气说：“暂且不说你师兄变成什么样了，你认为他变成什么样，你来质问我，这合适吗？”

“难道跟你没关系吗？师兄的我为人我最清楚，最近一段时间，他一直刻意躲着我，我不是傻子。”皮小可激动的说着，鼻子一酸，眼眶红润了起来。

段然见到皮小可竟然要哭，郁闷的说道：“拜托，你可是刑巡捕队长，动不动就哭呢？”

“你能体会，那种所有人都把你当傻子的感觉吗？”皮小可哽咽的说着：“你不能，因为你就是第一个把我当傻子的人，我爸爸也跟你一样，现在就连我师兄也躲着我。”

听着皮小可的话，段然无话可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皮小可，他也不想去安慰皮小可，一旦给了皮小可希望，依皮小可的性情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为什么不回答我？”

“人生难得糊涂，小可，无论是你师兄还是你爸爸，他们只是想保护你，谁也没有把你当傻子。”段然说着，皮小可擦拭着眼角委屈的眼泪，想着：自己憋了这么久，忍了这么久到头听到的只是三个字，保护我。

“呵呵……呵呵呵……保护我？你呢？也是保护我？”皮小可轻笑着问道。

得，果然要问到底，段然心中想着，说道：“你问的，我回答不了你。”

“是回答不了，还是不想回答。”看着皮小可苦苦相问，段然冷声说道：“你既已明白，又何必在问。”

皮小可听着，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打扰了。”

看着皮小可的身影，段然暗自叹了口气。

段然起身来到酒柜倒了杯酒，游月走了进来说道：“又伤了一个。”

听着游月的话，看着游月满不在乎的样子，段然说道：“什么意思？”

“这个世界没有完美的男人，帝给了你很多别人无法拥有的东西，同样，你也失去了一样东西。”游月说着，接过段然的酒杯。

“失去了什么？”

“自由，选择的自由，可是，你生来就没得选，就连爱人也没得选，虽然现在的你很爱宁夏。”游月的这句话戳到了段然的痛处，问道：“你说的我都明白。”

“你明白，可又无法违背自己的原则与良心，所以你伤害了一个又一个人的心，刚才那个警花很喜欢你，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但是在我想来，这个世界，能让她哭的人，应该不多。”

“我已经有了宁夏，没有希望的事情，我不想让她以后更失望。”段然说着游月沉声笑了：“呵呵呵……段然，你用这个破理由拒绝我就够了，还打算通用吗？没有希望，你为什么去招惹，别告诉我你没得选。”

游月的一句话，堵的段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是没得选，从他见到皮小可就是一个意外，接二连三的，也都是巧合。可是，又真的没得选吗？

“既然你没得选，你为什么还要选择伤害，如果他们足够爱你，以你的地位，背景，总有一天你会打破这些固有的束缚，来规划好你没得选的局面，可是你并没有这样做。”

虽然游月不怎么在他身边，可是她竟然这么了解自己，她早已把自己看的很明白，却依然坚持，等候着，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只因她知道说也是白说，问也是白问。

“很好，看你的状态，你开始反思了，也不枉我默默无闻的跟随你这么多年，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即便这个警花想通了，心凉了，那么还有一个你没得选的呢？”游月抬头问道。

段然沉默的看着游月，依然说不出一个字。

“好吧，不想说，我替你说，你跟方佳宁，也是没得选，如果你抛弃了她，她会比你更惨，你心里很清楚对吗？不出意外按照你目前处理感情的态度，最后你依然会选择不再招惹她。”

“你错了。”段然冷声插了一句。

“哪里错了？”

段然走到了办公桌前说道：“对于方佳宁，我没得选，我必须得保护她。”

“这还真是让我意外了，我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跟你说这么多没用的话，其实只要你的心里，把宁夏放在最高的位置，又有谁能够去撼动她呢？好了，废话说的够多了。”游月说着，坐到了沙发，看着段然的背影，心里想着：你可知道，这天下最不能招惹的就是女人，你可知道，我害怕有一天，你会败在女人的手里。你可知道，以我的身份，爱了你，需要冒着多大的生命危险吗。

…………

皮小可离开龙门的总部后，心情极差的开着车。

因为最近皮小可的情绪很低沉，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在盯着他。

不后面不远处，一辆面包车的人，已经换了很多种方式跟了皮小可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