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都说‘看到了就知道’……”林镜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那就是说明‘恶之花’在那边么……玄玉,明天早上我们就下山吧?”
徐玄玉飞快地点了点脑袋。
……
“妈呀!到底是什么呀!”阿饼缩在睡袋中瑟瑟发抖。
“这尖啸有魔法的成分,你也可以直接看做是‘灵魂尖啸’。”小白皱着眉头分析着如同魔音般灌入耳中的尖啸声,说道,“能给人以极大的恐惧感,还能传播得很远,还不好叫人辨认声源的方位,那为什么是今天才开始呢……”
“别管那么多了,有没有办法给我减轻一下啊啊……”阿饼痛苦地呻吟着。
“能是能,但不好弄,而且正常人在这个情况下都不可能显示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吧,放心,我也没有给自己减轻。”小白的脸上一副强忍着痛苦的表情,这般说道。
“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捂耳朵都不管用啊,已经几分钟了啊?!”
阿饼的话音刚落,尖啸的声音逐渐地减弱了下去。
“差不多是三分钟,没死吧?”小白隔着睡袋拍了拍阿饼的身体,这般说道。
但接着,他却立刻倒在了自己的轻薄睡袋上,将身体蜷缩成了一团,微微地颤抖,一副仍处于恐惧的尖啸之中的样子。
却听得“嘭”的一声,门被粗暴地推开了。
“你们两个没事吧?”推开门的人正是嬴伟达,大喝般地问道,脸上痛苦的表情还未完全散去。
“啊……赢老哥你来了……”小白“挣扎地爬了起来”,咬着牙回答道,一副仍处于痛苦之中、有些勉强的模样。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嬴伟达还在喘着粗气,晃了晃脑袋,说道,“我也来坐一会儿,等下你们跟着我到楼下去。”
“怎么了?全体开会吗?”小白“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边喘着粗气,边问道。
“可不是么……这样子的一下,每个人的状态都不会好吧,当然要赶紧开一个大会咯。”嬴伟达回答道。
“行……”小白理解地点了点头。
……
“嘶——”
白色的蒸汽从齿间迸发出来,然后迅速地在空气中消散。
猎魔人丧尸那蓝色的眼瞳紧盯着路边的一间小小的治安岗亭,街上的丧尸在他的气场之下纷纷拥挤着退让开来,金属靴子踩在柏油马路上,一步一步地向那间岗亭走去。
“嘭!!”
街上的所有丧尸都期望能够一直敞开着的、治安岗亭的门竟然被猎魔人丧尸一脚踹开,门无力地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巨响。
但此时没有任何丧尸敢靠近这里。
金属靴子踏入了这间被其中的人当做是“绝对安全屋”的房间中。
强壮的、缠着绷带的手臂将刚惊醒的那名幸存者举起。
那名幸存者的表情从刚被惊醒的茫然一下子就变成了绝对的惊恐,离开地面的脚在空中乱踢着,双手竭力地想使猎魔人丧尸那铁钳般卡住他脖子的手松开。
但很快,他就不挣扎了,因为,他已经无法挣扎了。
“哈——”
猎魔人丧尸那恐怖的脸上似乎展现出了一丝狰狞的微笑,将那已经写着“死”字的脸凑近地看了一看,然后便随手往外一扔。
接着,这间岗亭再也无法提供一个相对来说安全的空间了。
随着这间岗亭的轰然倒塌,猎魔人丧尸缓缓地转过身来,那蓝色的眼瞳中微微亮起两道蓝色的光。
“嘶——”
猎魔人丧尸又踏出了步伐。
“他”要过桥前往河口区了。
……
“原来‘恶之花’在河口区么……”
将石碑立好后,守陵人站起身来,脱下手套用小拇指挖了挖耳朵,看向河口区的方向,嘴中嘟囔着只有墓地在聆听着的话语。
“这三分钟可不好受呀,在河口区的那些家伙们可有的受咯……”
守陵人说着,将手套重新戴好,把工具拿起,便往自己的小房子走去。
“要转移的话就转移到别处吧,可千万别转移到我这里来了呀……”
一片死寂的墓园中轻轻地回荡着守陵人的轻语,可惜的是,除了墓地上立着的墓碑,就没有其他人能够听到他的话语了。
……
“喵的……什么玩意儿啊……这一群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难不成这就是夜魔吗?但也不像啊……怎么一个个还披着袍子,弄得像个邪教一样呢?”
彭兄悄咪咪地露出半张脸来,看着街上逐渐远去的“游行队伍”,在心中不断地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