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我吗?”
她转过了脑袋,眼睛对上了林镜的双眼。只见她的瞳孔微微扩散,然后又收缩。
林镜注视着眼前的这双奇异的眼睛,一时之间竟觉得自己的双眼有些许的刺痛感。
过了一小会儿,那刺痛感便消失了,她点了点头。
“那你能给自己取一个名字吗?”林镜又问道。
她抬起手来指向了林镜,并点到了林镜的肩膀上,脸上不带一丝表情地看着他。
“这是要我来给你取名的意思吗?”林镜理解了好一会她动作的意思,才问道,“还是在问我的名字?”
她的那点在林镜肩膀上的手转而摆在了林镜的面前,原本只伸着一根手指现在变成了两根手指,也就是……剪刀手。
然后她朝着她那伸到二人之间的剪刀手,点了点头。
“呃……这是说两个问题都要我来回答的意思吗……”林镜神奇地发现自己竟然能理解到她动作的意思。
果然,她点了点头。
“我叫作林镜,树林的林,镜子的镜。能明白吗?”林镜先选择报上自己的姓名。
她点了点头,伸出的手上,一根手指收回,然后剩下的那根食指又点在了林镜的肩膀上。
“那你的名字的话……”林镜抓了抓脑袋,思考了一会,又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徐……玄玉……可以吗?”
只见她的眼中,幽暗的蓝色眼瞳仿佛在流淌着、在旋转着,旋涡中心的是漆黑的瞳孔,微微闪亮着的,是不带有任何生命气息的死寂。
注视着林镜的双眼许久,终于,她点了点头。
现在起,她就是徐玄玉了,名字里少了几分女性的气息,同时也少了几分生命的气息。
接着,徐玄玉的身子开始向林镜倾斜,点在林镜肩膀上的那只手从林镜的脖子后边绕过,搭在了另一边,然后加大了力道,使林镜的左肩更侧过来一些。
林镜的眼神有些飘忽,思绪不知道飘到了何处,也就任由着她的举动。直到左边脖颈上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完全恢复的部位再次传来痛楚,林镜才稍稍地回过神来。
但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被撕裂的部位上传来的痛感已经不那么剧烈了,当然,血液还是在淌着。
却见到徐玄玉握住林镜的右手,使他的指尖沾上了些许他身上的血,然后又抓着他的右手,将其触在了她的胸口之上。
似乎彼此之间有着莫名的默契,还未完全回过神来的林镜直接机械地用着他的血液写下他的名字。
接着,徐玄玉放下了林镜的右手,转而捧住了他的脑袋,凑到她的左脖颈位置。
咬痕中渗出的血液依然新鲜,但已不再泛着蓝光,看上去就是正常的血液。
林镜还是那副呆呆的模样,机械般的动作,抓着她的那沾上了她的血液的手,在自己的胸口上写下异常标准的比划。
徐……玄……最后一个写得是什么字?怎么比划突然舞动了起来,根本不像他在抓着她的手写字一样,就如同她的血液突然有了自主意识开始自行流动起来了一般。什么鬼玩意儿?最后一个写的到底是什么?!
突然间,林镜终于完全地回过了神,刚才发生的一切却都宛若一场幻境。
眼前的徐玄玉才点着头,放下了前几秒还竖着食指的左手。
怎么……回事?
林镜摸了摸自己脖颈左侧。
没有伤口。
然后他又瞟了眼徐玄玉的脖颈以及彼此的胸口。
仅有就要完全恢复淡淡的咬痕,但没有什么自己,也没有血液流淌。
徐玄玉稍微歪了歪脑袋,看着林镜,似乎有些不解他的举动。
“我去找一点水喝。”林镜说道,站起了身,往门口走去。徐玄玉十分自然地也站起身来,跟在了他的后面。
这间屋子的结构很简单,一条中间的廊道将整个屋子分成了左右两边,一道屏风则又地分出了外屋和里屋,分区都非常明显。
而昨天晚上林镜就是靠在在屏风的边上,顺着廊道看向房屋大门的,还有那句尸体……等等?尸体呢?
林镜心中一惊往门口走去,同时眼睛向四周扫视着,然后就看到了厨房的桌子上整齐地叠放着衣裤,衣服上放着一张纸,纸面上竟压着一根钢管和一柄直刀。
林镜走了过去,先轻轻地将纸上压着的钢管和直刀轻轻地放在了桌面上,然后拿起那张写着寥寥几个字的纸,上面这般写道:
“门口,处理
桌上,衣服
冰箱,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