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不喜欢嘛?”林镜见她的表情有些不对,出声问道。
“不……我很喜欢,很高兴……就像要哭了一样……”徐玄若笑着,竟真有泪珠从眼中泛出,冰凉的。
“真的嘛……”见状,林镜并没有觉得有过多的不对,而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如出一辙……”一声极其轻微的叹,是如此幽远。
“什么?”林镜没有听清。
“我是在考虑给你起什么名字呢……”徐玄若微微嘟起了嘴,一副正在思考中的样子,“靖……单名一个靖字好不好。”
“好呀!是明镜的镜吗?‘唯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我对这句诗印象特别深刻。”林镜很高兴地回复道,“虽然我一下子想不起来印象深刻的原因了,但我还能记得那种感觉……”
“其实……我想的是……”徐玄若顿了顿,欲言又止。
“嗯?”
“镜水夜来秋月,如雪,采莲时。”徐玄若看着眼睛亮了一亮的林镜,笑了笑。
……
寝室长的身影在夜色中疾驰。
为了方便,他移动的方式基本上是在楼顶间跳跃。
突然间,他停了下来,站在一栋楼的楼顶上,似有所感地低头朝某一个方向看去。
一个眨眼,他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只听到某处玻璃破碎的声音划拨着紧绷着弦的夜。
“哟。”寝室长对着被他踩在脚下的男性打着招呼。
只见这位男性那张才被风压与玻璃碎片所撕裂开来的脸飞速地恢复了原来英俊的模样。他扭动着身体,咆哮般地张大了嘴,龇着非常具有标志性的牙,急促地吐着音节。
“你在说什么?能不能说人话?”寝室长这般说着,看了一眼在一旁昏迷着的、还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的女孩,叹了口气,说道:“她竟然能以这种方式安然无恙地活到了现在,也许这就是她的福气了吧。”
“不说人话?不说人话就算了,反正你也听得懂,点头摇头回答我就好。”寝室长用脚将这个男性挑了起来,肉眼无法看清的几拳挥出,数个关节被打断的声音与这个男性的惨叫声几乎和这个男性被再度踩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同时响起。
“时间挺多,让我们的问题一个个慢慢地解决。”寝室长的脸上露出了班主任般的微笑,说道,“然后再顺道去给你们这群妄尊自大的、比那群小狼都还要急上几个哈士奇的小蝙蝠们送去几句箴言。”
......
“小白小白!谁把阳台上的窗户打开了?”阿饼在意识到有什么似乎变得不对以后,赶紧从阳台上退了回来,大叫道。
“小声点,彭兄睡着呢。”在自己的位置上画着什么的小白放下了手上的活,站起身来,边提醒着,边向阿饼走去。
还在寝室中间的制式长餐桌上啃着真空包装的袋装鸭腿的笑天也站起了身来,说道:“咋了?”
“前面我不是最后一个洗完出来的吗?”阿饼有些慌张地说道,“我记得那时候窗户还关着的呀……”
“笑天还去过阳台吗?”小白回过头来向笑天问道。
“后来又去洗过手过,不过那时好像窗户也还是关着的,这窗户不是只能从里面打开吗?。”笑天说着,将啃得干干净净的鸭腿骨放回包装袋中,再丢入了垃圾桶。
“那去看看呗。”小白打开了阳台门,走了进去。
“靠后。”笑天对阿饼这么说道,稍微活动了一下,也踏入了阳台。
天上的银月同样毫不吝啬地将银辉洒入这个阳台之中。带着一丝令人躁动的气味的风逆着产自嗡嗡作响的空调机箱中的热浪,通过不知何时被打开的窗户吹进了阳台,也吹入了寝室内。
似乎是嗅到这令人不安的气味的彭兄在床上转了个身,嘴中喃喃地念叨了几句极为含糊的话语,一脚将身上盖着的空调被半边踢到了床的外边,使其只能勉强地靠着床上的护栏挂着,然后挠了挠颈部,又接着打起了轻微的呼噜声。
“阳台上没有什么东西。”小白和笑天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木门虚掩着的两间的厕所。
“先把窗户关上!”阿饼躲在阳台门后小声地叫着。
听见阿饼这样子喊着话,小白便走上前去将窗户关上了。
似乎此时整个阳台都只剩下空调机箱那正在勤奋工作的声音,还有那一声声被导入里间厕所的空调水砸落在地的声音——这种设计也是一个吐槽点就是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