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儿子还没给她加上油呢,她就提前起飞了。
那边桌上一个神通者冷笑道:“好家伙!一个凡人,比神通者排场还大。”
另一个神通者道:“得了吧,要给那些神通者来,这三层楼得清场了!”
之前和中年妇人说话的那人摇了摇头,道:“踩低望高,神凡疏离。凡人尚且如此,何况神通者?世道积重难返,镇武司不知道能不能改得了这如今世情。”
罗铮听他们说话,不由好奇竖起了耳朵。这一桌神通者,显然和之前他们遇到的神通者不同,对镇武司敌意不多,反倒对如今神通者的普遍模样有些不满。
岳红绸侧身向那一桌神通者拱手道:“几位好。不知几位何门何派?”
那几人互相相视一眼,却都道:“江湖散人,无名无派,哪有什么来历?诸位呢?”
岳红绸和罗铮等人便也都道:“一样一样。”手中镇武扳指早就被遮在袖子、衣袍底下。
岳红绸又道:“我看几位与我等颇为相投,不如并桌同饮?”
那几人都摇首道:“不了不了。”
之后那几人与罗铮这桌人之间,仿佛便多了一丝戒备,说话时话也少了,声音也压低了。
罗铮看得出来,这群人怕是把他们当成了城外那种神通者的卧底,怕自己告发他们诋毁神通者。
但随着酒菜上来,酒过三巡,那一桌神通者以酒助兴,兴致上来,声音不知不觉就又大了起来。罗铮听在耳中,那一桌酒肉言谈间,没一句不是对如今神通者姿态做法的不满,话里话外,有一种如此下去,神通者迟早要完的意思。
陆正道听了一阵,心里起念,转身向那一桌道:“诸位如此大义凛然,明白事理,何不到镇武司去,入镇武司,矫正如今神通者行径?”
那几人脸一白,都摇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咱们都是神通者!你可不能说这话!”
然后喝酒说话的声音又小了。整个酒坊三层楼的气氛,一下子又压抑起来。
但这种状况也只是一小会儿,那几人喝酒再一尽兴,又收不住了,挨个抨击起如今禁军里的神通者来,首当其冲就是禁军统领王元通,跟着荒宗一群在禁军里任职的都挨了喷。
“他奶奶的,这些镇武司,恁的嚣张!真是我没去,我要去了,必定砍他们个四脚朝天!”
一个浑厚的汉子声音扯着大嗓门上了楼来。那边一桌的神通者一听见这声音,立马又都闭上了嘴。
那一桌上来几个神通者,一边上楼一边说话,话里都是骂神通者无能、镇武司运气好避过了他们。
之前还气势汹汹抨击神通者的一桌人再没了声音。罗铮心里暗笑,这桌神通者,就差拿个键盘当法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