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三郎在旁边一副感动至极的模样:“司卫高义!”
鲍姑“哼”了一声,看不下去这俩人假惺惺的模样,转身走了。
罗铮和小喜大小脑袋往门外探着看完了这一出戏,罗铮低头问小喜道:“你有没有觉得他头上的银针更闪闪发亮了?”
小喜洞察天机,道:“喜胡呀,那是针照的太阳的光!”
武三郎和陆正道看到了罗铮和小喜。武三郎稍显尴尬,陆正道却毫无意色,晃着满头的银针走到了罗铮跟前,道:“原来是罗司卫。午饭可吃了?”
罗铮道:“没有,你呢?”
陆正道笑道:“没有正好!时值正午,大好时光,我们何不出去,看一看长安风光,品一品传说中的酬云酿?”
“陆司卫也要出去吗?不如同去。”
岳红绸的声音自另一侧响起。
罗铮寻声转过头去,看到岳红绸和阿姜相伴而来。
阿姜换上了一身黑衣,只是那袖子依旧长可及地。鲍姑的医术高明,阿姜看起来脸色如常,已然完全恢复了。
罗铮答应下来,拉起小喜的小手,和众人一起往镇武司外走去。
到了门口时,又碰上平道安。这狐狸眼坐在镇武司门口的台阶上背倚门框晒着太阳,看着镇武司外稀疏快走的行人,好不惬意。
“哎呦,十六司卫。你在这里干什么?”
陆正道看见平道安,就张口唤道。他倒是记得平道安的避讳,张口未称其姓,与平道安热络得像是老相识。
然而平道安回头看了眼陆正道,却愣了一下。想了半天没想起陆正道叫什么来,只好问:“你是”
陆正道毫不在意,道:“鄙人镇武七陆正道,昨日来时,咱们打过照面。不知十六司卫在这里坐着干什么?”
平道安道:“我在修炼。”
“修炼?这里?”
陆正道没明白。
平道安道:“是啊!大晌午的,阳光正好,不是正适合修炼么?”
陆正道听不太懂,干脆略过这个话题,问:“十六司卫吃了么?”
平道安道:“没有。怎么,你要请我吃饭?”
岳红绸已一把把平道安拉起来:“十六司卫既然没吃,不如一起出去。长安城的酬云酿,时隔六十年,味道依旧如初。早上我还没喝够呢。快走!快走!”
武三郎也咂了咂嘴,道:“是呀!酬云酿真是不赖。早上那两瓶酒,哪够喝呀?快走快走!”
陆正道目光幽幽地看了武三郎一眼,声音也幽幽:“好呀!三郎!你去喝酒,竟然不叫我!”
武三郎瞪了陆正道一眼,说:“你别说我!你昨晚去瓦子里耍,也没叫我!”
众人的目光刷地都往陆正道看去。陆正道脖子一缩,终于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