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单啊,就记在唐让的身上好了。”
......
......
晚上,月明星稀。
落地窗前的病床,唐让呃了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
察觉到身上精心包扎的绷带,还有手腕上连接的点滴,他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僵硬的身体顿时变得放松。
他尝试转头,却发现它被固定在了枕头上,难以动弹。而身体内除了疼痛,还有一股清凉的气息,将疼痛减缓。
这是,超凡因素的作用?侦探心中想,是没见过的能力呢。
他没有进一步的思考,而是莫名其妙地开口问道:
“我渴了,有没有营养液?”
“不行的,你的胃部受到了重创,在恢复以前,我建议你还是喝清水吧。”一个动听的女声传来。
“我就知道是你。”唐让像个植物人一样注视着天花板,无奈地开口:
“我记得我脖子好像没有伤,能不能把这该死的装置弄掉。”
“不行呢,我怕解开你的束缚,你又忽地一下跑远了。”伊粟医生的脸庞出现在了侦探的视野内,她坏笑着拿出一个奶瓶:
“来,张嘴。”
没等唐让做出表示,她猛地将奶嘴塞进了男人的嘴内。
“唔唔。”在微弱的挣扎后,唐让放弃挣扎,喉结滚动,小口的吮吸着里面的清水。
如果格雷尔在这里,一定会大声地喊出人设崩塌这四个字。
奶瓶里面的水见底,伊粟满意地将它收回,感叹道:
“你又交了群不错的朋友啊。”
“其实我这人很孤僻的。”发现自己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唐让索性放弃了挣扎,睁着眼睛说着瞎话:
“就是受不了异常科其乐融融的氛围,我才出去单干的。”
“好了好了,你说什么都对。”伊粟小心地将男人的身体挪开,坐到了病床上,没头没尾地问道:
“异常科的那群老狐狸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连自由城都敢下去。”
“谁知道这次会这么危险......”唐让叹气,解释道;
“有一些事情,是行政署不愿去面对的,但我却十分渴望得到答案。”
他顿了顿,眼神清亮地凝视着面前的女人:
“我想你也忘不了那一天,对吧?”
伊粟和唐让目光交接,许久,她偏过头,语气酸涩:
“你还是忘不了孤儿院的事情。”
两人一时无言,侦探闭上眼,嘴唇轻轻翕动:
“小玛露,大块头,苦瓜脸......还有皮尔老师。”
“我没有忘掉。”伊粟重新转过头,表情愤怒,直视着唐让:
“那天晚上,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为什么?你会那么巧地觉醒超凡能力?”
“为什么?你宁愿告诉异常科,也不肯告诉我?”
“是因为我们还不够熟悉吗?”
“还是因为?”伊粟语气说不出的悲然:“你根本......就不把我放在心里?”
一连串质问,唐让哑口无言,他想抬手,却发现手臂也已经被束缚。
“这件事情只会害了你。”他闭着眼,痛苦地说道:
“他们,无所不在。”
“我甚至怀疑自由城的事情,也是他们一手操纵的......”
伊粟猛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