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毒品抑制了痛觉的缘故,直到烟灰缸砸在那名阴沉男人的脸上、他依旧没有感到疼痛。
但是,看到自己的鼻子塌下去一块、还在不停往外呲血后,他还是惊恐地大叫道:“啊!你这个疯子!给我打死他、往死里打!”
其实不用他下令,那五个打手已经冲上前来。
然后,就是一边倒的毒打。
但和阴沉男人想象中的场面不同,被毒打的一方、居然是自己带来的五名打手。
几乎是一拳一个。
不过五六秒的功夫,那一群打手便全部躺在地上、捂着紫青淤血的伤口,如同煮熟的青虾一般。
会客室侧门被打开,一名化着浓妆、穿着女式西装的女人从门后走出:“居然敢在我的地盘上、打我的人,你胆子挺大啊。”
话音未落,又有十几名打手从她身后涌出、将荀缺包围在内。
放下手中的烟灰缸、重新坐回到沙发上,荀缺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派这么个废物和我谈,我也看不到诚意。”说着,打量一番眼前的女人:“你就是这个公司的社长?”
“我的员工,承蒙你照顾了。”
荀缺抬起头、做出一副轻佻的表情:“原来也没有传说中那么漂亮嘛。”
刚刚自己的手下被暴打,都没有流露出怒意。此时被荀缺说“没有传说中漂亮”,这女人居然一脚踢向荀缺的头部。
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懒散地躲过这一脚,荀缺打了个哈欠道:“这么说,就是要继续打喽?”
几名打手立刻摸向腰间——看来这些人的确携带着枪械。
“住手。”稍稍平息怒火,那女人又转身看向荀缺:“你来这里,难道就是为了找茬?”
你还别说,荀缺真就是来找茬的!
但是找茬的意图也不能暴露得太过明显,以免楼下某人产生怀疑。
“大姐大,这家伙居然不把您放在眼里、一定要好好教训他!”那个被烟灰缸拍破相的阴沉男人也站出身来,指着荀缺、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废物,给我滚出去!”
一声娇喝,那名阴沉男人愣住片刻、最终还是不甘地走出会客室。
就连那些荀缺被击倒在地的打手,也挣扎着站起身来、缓步走出门外。
要知道,荀缺虽然没有下死手、但也不轻;足够保证这些人躺上半天。
但是,被一顿呵斥后、他们居然还能站起来;看来这女人也的确有些驭下的手段。
因为荀缺对面的沙发上、沾满了阴沉男人的鼻血;那女人坐在了荀缺左手边:“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自信?”
荀缺皱眉沉思了一会,最后轻声道:“不如你猜猜看?”
“哦?难不成是因为你那两个家世显赫的朋友?”女人椅在沙发靠背上:“可是他们最近,貌似也没有能力帮你吧。”
“再猜猜看?”
“难道你以为,凭一个退役的中佐、还真能掀起什么风浪不成?”女人笑得更为不屑:“在莱顿、光是将军就有上百个。连现役的大佐都只能算个小角色而已,更何况你这个退役的中佐?”
“再猜?”
这玩世不恭的语气,已经让女人有些愠怒:“虽然不能在这里杀了你,可是在你离开之后、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人间蒸发。”
说了这么多,也该是时候切入正题:“听说你们公司有个干部病重?”
女人的脸色突然阴沉:“欧金内他,今天自愿执行了安乐死。你提这件事是想要激怒我吗?”
难道就这么巧,那名干部、偏偏就选在荀缺来之前执行安乐死?
看似巧合的事,往往是某些人有意为之!这次也不列外!
荀缺早就用五万里布尔、买通了那名干部的主治医生。
要知道,一个病重等死、并且确定无法治愈的人,内心会是何等煎熬?
这个时候,他的主治医生开始“无意间”在他面前提起安乐死、成功率又会有多高?
所以,荀缺早就知道:那名重度炎症的干部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