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出自己的人事调动令,荀缺站在一旁不置一词。
“你就是那个‘西部夜魔’?”守卫对比了人事调动令上的照片和荀缺本人的样貌,随后将其还回:“在阵地上不要乱跑,这里有许多地方埋设了地雷;我来给你带路。”
既然有人愿意带路、荀缺也乐得清闲,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跟着。
“南部联盟在东部战场上的兵力一共有六十七万六千人。”那名守卫一边带路,一边还介绍起了南部战场的大致情况:“双方的防线绵延六百多公里,几乎每天都会有小规模争斗;那些不容易驻兵的地区,还埋设了几百万颗地雷;这里可要比西部战场危险多了。”
其实不用他介绍,光凭路过士兵身上那股掩盖不住的杀气、荀缺就能感受到这里与西部战场的不同——只有在最惨烈的战场上,才能锻炼出这样的兵!
“就是这里了,前面的地方我不能进、你自己走吧。”将荀缺领到一处军营前,那名守卫转身向后走去。
再次递出那张人事调动令,军营前站岗的士兵将荀缺带到一座砖头房中——看其所处的位置,应该是这处阵地的指挥所。
刚推开门,一股呛鼻的烟味扑面而来;桌上的烟灰缸里满是烟头。挂在墙壁上的军事地图前,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在沉思着什么。
“大佐,人到了!”那名士兵说完话后,又小跑着返回军营门口站岗。
那名大佐缓缓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你就是尼基弗鲁斯准将推荐来的‘特殊作战人员’?”
荀缺毫不退缩地与其对视:“应该就是我了。”
“我听说过你在西部战场上的作为,这里可不比黑尔纳、敌人比你想象的更难缠。”
“相信对敌人来说,我才是最难缠的。”
“有信心是好事,希望你的实力、配得上这副自信。”那名大佐将桌上的铁盒推到荀缺面前:“这是尼基弗鲁斯准将托我给你准备的东西。”
打开铁盒,其中摆放着一支黑色圆管;荀缺将其取出,观察了一会:“六倍镜,好东西。”
“我这里也没有其他作战任务给你,你只需要用尽一切办法杀敌就行。”
“真是简单粗暴的任务。”荀缺将六倍镜安装到自己的步枪上:“不过我喜欢。”
——————
一发子弹穿越约五百米的战场,直接穿入深绿色的军装内,鲜血飞溅、一名北方联盟的士兵捂着肚子、瞪大眼睛倒在了地上。
“可恶啊!”不远处,另一名士兵瑕疵欲裂:“这已经是第五个了,在我们对面的究竟是什么怪物!”
“冲锋!冲锋!”呼号声越来越近。
南部联盟的士兵越来越近,自己家的重火力点却被打得抬不起头来。几乎每当重机枪的“哒、哒”声响起,一发子弹就会顺着观察孔、射入地堡内,已经没有人敢站在观察孔边缘了。
一发炮弹划破天际,掉落在战场上;炸出直径约两米的弹坑,也带走了两三人的生命。
此时,南部联盟的士兵已经冲入战壕内;双方开始了最为血腥的白刃战。
两边的火炮也开始对射,北方联盟想要靠炮火切断敌人的兵力补给、为阵地上的战友争取喘息的机会。
南部联盟则是直接将落弹点钉在了敌方的火炮阵地上,竭力削弱着敌方的炮火支援能力。
而此时的战场中心,就是那处纵深三道、长约一公里的战壕。白刃战已经进行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双方的炮火都有意避开这里。
“去死!”一名北方士兵将敌人踢到在地,举起刺刀向下捅去;突然、一道血孔出现在他的眉心,整个人无力地倒下。
解决完目标,荀缺拉动枪栓、将下一发子弹上膛,同时寻找着下一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