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有喜见到赵铁柱带着其他人迎了上来,“你的官职定下了没有?”
赵铁柱拍了拍有喜的肩膀,又看看和有喜一起来的其他人,“这次我的职位是京西路转运使,我们要在京西路河南府(今洛阳)一任三年,不过现在先要做的是给陈州送去赈济物资,有喜你带人去接收物资后,我们启程。”
有喜带着人去接收朝廷划拨的物资,这赈济物资较前次划拨少了一半,但也有几十辆大车之多,还是新式四轮大车,尽管有指派的民夫役工兵丁,有喜等人很是忙活了一通,才将这些人员物资引到开封府西门外。
赵铁柱本想和粮队一起行进,但是跟了粮队一天,不耐粮队行进缓慢,将粮队的事物交给有喜,自己和哑叔赶了辆轻便马车,急急追赶包拯。
包拯是之前几天出发的,不过作为钦差,大张旗鼓的行进,自然快不到哪去,没花多久,赵铁柱在一个叫三星镇得地方追上了包拯一行。
不过,到的时候,却是发现包拯正在升堂办案,赵铁柱和哑叔站在围观的群众外围,不过人员太多,赵铁柱个子又矮,只能听着,就听堂上传来包拯的声音,“韩瑞龙,因何谋杀人命?”
又听到一个怯懦的声音道,“只因小人到郑屠铺内买猪头,没想到郑屠给小人的包裹里是个人头,小人当时也没有查看,回家途中恰巧遇到巡更之人,他们打开包裹才知是人头,大人,这真不是我杀的。”
包拯问道,“我看记录,巡更人于你相遇是五更,你这么早买猪头干什么?”
韩瑞龙支支吾吾不说,立刻有衙役齐喝‘威武’,之后又连连喝道“快说,快说。”
这时赵铁柱已是钻进人群,站到侧前方,公堂一览无余,发现正在受审的韩瑞龙是一个少年,看年龄倒是和自己差不多,这韩瑞龙似乎心里压力过大,居然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说道,“那日晚间,我在灯下念书,忽然间有人进入西间,穿葱绿长裙大红朱履,因为我母亲在西房,我就追了过去,可是进了西房后,只有母亲在。
我以为是一时眼花,可是之后又看到一次,担心有人躲在屋内,就和母亲说了,母亲和我就搜查屋内。
然后发现母亲所睡床下有很多浮土,我和母亲搬开床铺,略略扒开浮土,发现下面是一个箱子,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金银,我欣喜若狂,母亲却说是不义之财。
之后我劝说母亲,自古掘土得金的不胜枚举,这金银又不是我们行窃得来的,也不是别人遗失的,必是上天垂怜我和母亲孤儿寡母,才有此发现。
母亲说要三牲祭礼之后,再做道理,之后第二天我醒的早,就去郑屠那里买猪头。大人,小人不敢欺瞒。”
包拯怎么想,赵铁柱不知道,但是赵铁柱觉得这韩瑞龙所说必是实话,因为这小子不但说了金银之事,还将他和他母亲私下的对话都说了出来。
而且连他自己见财欣喜的事都毫无隐瞒,隐私话心理活动都说了出来,必是被公堂环境震慑,压力过大有一说一。
这时就听堂上包拯正吩咐差人到韩瑞龙家里搜检,提审郑屠,赵铁柱对后续的审判没了兴趣,拉着哑叔跟上了出来的衙差,赵铁柱可是记得韩瑞龙说先是看到莫名人影出现消失,之后才发现的金银。
跟着几个衙差到了一处十字街道,是这三星镇比较繁华的所在,各种铺面齐全,仔细看,基本上都是前铺后宅的布局,也就是所有的住家都是将临街的屋子改成了各种商铺。
衙差走到街头,绕过街头的一座庙观,折上小路,停在一处三进房屋的后门边。这里有着一独门独院的三间小屋,似乎是这家住家的后院仓库改建而成。
衙差敲响院门,有个妇人开了院门,衙差们径直走进西房,搬了床铺,挖掘起来。
这时,小院里已是聚了不少闲人,有跟着衙差过来的,也有那妇人的邻居,赵铁柱和哑叔走进小院倒是不显突兀。
进了小院后,赵铁柱倚着哑叔,直接神魔像阴魂出窍,这阴魂上次受金光所伤,还没复原,不过不影响出窍。
赵铁柱想着不管这里的灵异是什么,用阴魂沟通总比生人好一些,至于会不会吓到其他人,这阴魂有个特性,如非主观意愿显化,普通人是看不到的。
赵铁柱的阴魂出窍后,可以看到表面还有很多的坑洼,赵铁柱没有在意,放开感知,整个小院尽在眼底,只是,赵铁柱没有发现任何和灵异有关的蛛丝马迹。
赵铁柱不禁怀疑是不是这里的灵异显化后已经走了,还是说被自己吓跑了,失望的赵铁柱冲上半空,俯瞰整个三星镇,感知全面放开,覆盖整个小镇。
一,二,三,感知中整个小镇出现了三处大小不同的空白,仔细分辨,赵铁柱发现一处是包拯所在公堂,一处是之前看到的街头庙观,还有一处甚小,八十公分长,三十公分宽,十五公分高,却是就在附近。
赵铁柱看向那处空白,发现居然是在这处小院所属宅院的中进,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会不会和这里有关,阴魂还是立刻冲向那处所在。
一路穿屋过墙,没有任何迟滞,赵铁柱到了一处所在,感知中这里似乎是一处库房,有一些金银财物,赵铁柱想看看那处感知中的空白,却发现阴魂状态下,他无法分辨那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