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去通知村里人来领肉,每家每户都分上点,就当给大家加餐了。
猪头猪肉和猪骨头都分了出去,就剩下一副猪下水。倒不是老爷子不分,而是这玩意没人要,村里人也知道下水可以做出美味来,一来麻烦,你得会处理,不然做出来腥臊的根本下不了口,费事费时费料。
二呢,老爷子家的卤煮锅长年不熄火,想吃了,来买点就是。老爷子就收个材料费,相比山外便宜的不得了,味道更不用说,那是说起来馋,闻起来香,吃起来根本住不了嘴。
老爷子分肉,处理下水的工作就交给了赵铁柱,赵铁柱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工作,年轻人做事就喜欢大开大合,谁耐烦这些细腻反复腌臜的活。
但是没办法,家里现在就两口人,他不干就得老爷子干,猪心,猪肝,猪肺好处理,猪胃和猪肠处理起来那叫一个味啊。
吆,这野猪最近伙食不错啊,翻开野猪的胃袋掉下来一小段蛇躯和一小段没消化完的野山参。
赵铁柱将野山参冲洗了下放在一边,将剩下的腌臜物拨开,检查了下,没什么发现,继续忙活,好在经常干,手脚麻利,老爷子那边完事,自己这边也都下锅了。
收拾收拾卫生,泡了两杯茶,准备和老爷子侃大山。
“爷,现在网上没事了吧,我回来后也没见那些人了。”
赵老根一直是潮老头,上网比赵铁柱还勤,“嗯,消停了,都是一阵风,吹过就散。没劲的很。”
赵铁柱,“我觉得挺好,自在多了,爷,你还能感觉到我那气场不,不然小妹放暑假回来我还得去山里。”
赵铁柱以前丑,他小妹就不愿和他亲近,后来凶气四溢,小妹见到他就哭,他奶奶和爸妈不介意他丑,但是在凶气场的范围内也是经常心悸,难以正常生活,老爷子可能杀牲畜多了,倒没什么反应。所以,赵铁柱和老爷子一起生活,他奶奶和他爸妈小妹一起生活,说起来也是无奈。
不过现在赵铁柱可以收敛气场了,他奶奶和爸妈早就分别回来了两回,也没有了以前的心悸之症,赵铁柱觉得挺好,真的挺好。
但是小孩子敏感的多,即使赵铁柱收敛后,村里的孩子还是不由自主的见到他就打哆嗦,赵铁柱就怕到时候还是会吓到小妹。
赵老根疑惑道,“以前你收敛后,我可以若有若无的感觉到一点,但是现在,我是一点没感觉到。”
赵铁柱也奇怪了,仔细回想这一段时间的经历,没什么特殊的,难道气场真的消失了,对了,刚才村民来分肉的时候,也没有了以前对自己隐隐的忌惮。
不对,气场没有消失,赵铁柱可以感觉到,现在气场还是处于收敛的状态,而且也可以随时释放出来,“爷,你再感觉一下。”
赵老根绕了赵铁柱一圈,“没有。”
赵铁柱起身,走出家门,保持着气场全开的状态,直到离开院子十多米,往前辐射二十米,先是乱成一团,鸡飞狗跳,鸭鹅竞跑,然后静了下来,没跑的小动物躺在地上装死,还有只鸟儿从树上掉下来。
这是赵铁柱熟悉的场景,赵铁柱收敛气息,装死的小动物马上爬起来飞快的跑了,小鸟也扑棱着翅膀飞了。
看来问题还在院子里。回到院子,赵铁柱仔细思索,所有的异常都是从遇到野猪开始,看来还是野猪的问题,经过细致的解剖,可以确定猪身上是没问题的,那就只剩下胃里的残渣了。
打开垃圾袋,仔细检查,草根,碎肉,看不出来处的果核,没问题,什么都没有,没问题,没问题,他妈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不对,有一丝疑惑但是不够明朗,赵铁柱感觉到了,但是就是不知道是哪里,但是当赵铁柱掂起那段蛇体残躯的时候,就知道找到了。
蛇体残躯的重量不对,捏着能感觉得到里面有硬物,赵铁柱仔细的剖开蛇躯,取出硬物。
冲洗干净后,是块拇指大小,莹莹水润的玉石。
两边有孔,雕琢成过去老式长方形枕头状的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