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海面上风平浪静,我们目前所在的位置应该是黄海,船长说要快到朝鲜半岛附近了。不过我却忘了今天是周几,也忘了今天是几号。说来奇怪,在学校,我们只注意今天是周几,不关心日期。在暑假,我们只注意今天是几号,不关心周几。”
刘建平在软面纸上写着自己的回忆录。
“而在海洋上,我们则把两样全部都忘记,也许航海长可能知道今天是几号。从海面上的天空判断现在的时间是一个非常愚蠢的行为,我们报时间的时候只会说具体数字。比如说现在是晚上八点,但海面上的天气很难看出来这是晚上,所以我们必须说现在是二十点。”
“我们刚出海时很多人都很兴奋,纷纷拿出各自带上的望远镜在站在甲板上眺望远方。纪大哥说他们是来抢我们瞭望部饭碗的畜生。”
“邓宝发现他在老家花上千元买的望远镜竟然是个冒牌货,一气之下扔到海里。这一幕刚好被路过的政委看见,被罚去写了一份有关人民军队爱护财产的三千字深刻检讨。”
刘建平写到这里,突然想到最近发生的有趣事情,连忙继续写下去。
“纪大哥最近垂头丧气没有精神的样子,总是天天被政委招呼帮忙干活。我们军舰上有一个长波电台,用来接收外面世界的消息,纪大哥每天第一件事就是去政委那里拿到信息,然后再去餐厅把信息写在公告栏上。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情,被政委注意到了嘛,说不定以后有普升的机会。”
“可纪大哥不这么想,他告诉我其实这是一种偏见,还跟我说21世纪初美国航空母舰战斗群上本地白人特别喜欢让别的种族的人干最苦最累最多的活,还总喜欢把自己的事情甩给他们来做,从不加班加点。我就想不明白了,德克兔上所有的人都是同一个肤色,说着同一种语言,地域文化也相近,哪来的偏见?他看见我还是不懂的样子,就让我去问王大哥。”
“王大哥经常和其他几个人混在一起,他们喜欢把自己的小圈子叫做虫群,还问我想不想加入。我礼貌地婉拒了。”
“我的性格就是这样,不爱跟别人说话。尽管我在军校成绩一直第一,但是在选举积极分子上我却输给了其他人,给我投票的人寥寥无几,我也只好无奈的接受了我的性格。好在纪大哥和王大哥并不在意我性格,他们都对我不错。”
“王大哥偷偷给我看了一张图画,画里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头上长着两只兔耳朵,脸上娇羞的表情煞是好看。看完这幅画,我感觉我的心简直要被萌死了。王大哥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他告诉我这就是纪大哥被政委重点关怀的原因。我更加疑惑了,和这个画有什么关系呢,直到现在我还是没想明白。”
刘建平写到这里,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便收好本子下床准备去换岗。
下班后,纪海打了一个哈欠,跟刘建平招呼一下就离开瞭望台,向着宿舍温暖的床铺出发。
军舰上最近开始流传着一句话,你可以不把政委当爹看待,但你必须要把机电部门的人当爷哄着。
不知为什么,德克兔上的所有空调全部都失灵了。还顺带着一些其他的生活设施,如洗衣机,饮水机都出了故障。经过调查后,罪魁祸首竟然是一只老鼠。
“所以它是怎么爬到军舰上来的?”机电部门部长用脚踩着老鼠的尾巴,对周围的下属问道。
“应该是七里洲基地补给那段时间吧,我们当时有没有给固定缆索上挡鼠板?”
“都不记得了,我们只停靠了一个上午就离开七里洲基地,它应该是趁我们不注意从舷梯溜进去的。”
总之老鼠肯定是咬断了军舰某个地方的线路,使德克兔上自动化设备失去作用,不过这些设备大多都是是生活设备,对战斗能力没有太大影响。舰长就让机电部门的人慢慢来,优先保证炮塔的转速、鱼雷填装装置,炮弹装弹机的运作状态再解决空调的问题。
由于军舰内部电路繁多复杂,机电部门不知道老鼠咬断的电线在哪个地方,更不知道到底几个地方被咬过。维修效率十分低下,甚至有人甩手不干转而去维护炮塔。
这可苦了其他人,许多人都跑到副舰长那里请求让舰长下令机电部门优先把船上的生活设施修好。
“你们都忘记吃苦耐劳的精神了吗,以为这是豪华邮轮啊?”副舰长怒骂道,“我看你们不是来打仗的,是来海上享受生活的。”
在吃了个闭门羹后,剩下的人跑到机电部长旁。看见这么多人求情,机电部长只好答应,每天亲自加班检查线路,但也仅仅修复了部分设备。
从那以后,军舰上所有的人都把机电部门的人当大爷哄着,毕竟你家的灯、空调、显示屏,洗衣机都归他们管。万一他们今天心情不好,不想修就惨了。
现在机电部门依然没有修好所有的空调,所有的人都脱掉衣服光着上半身在炙热的廊道走来走去。小伙子们略感无聊,精力过剩,开始互相玩起了一种叫强人锁男的游戏,搞起比利王·海灵顿二世的选举大赛。
在蓝精灵中有一个叫张浩的陆战队员,是一个重机枪手,胸肌强健,肌肉爆炸。因为他的海魂衫在南京时已经损烂的不能用了,就只好穿陆军的绿色迷彩。在一片蓝白条纹中格格不入,从而被战友调侃为绿巨人。
“天空一声巨响,老子闪亮登场!”
经过C区宿舍的时候,纪海听见这声音,吓得立马打了个激灵,转身拔腿就跑。
绿巨人从后面抓住纪海的衣服,迅速地卡死他的脖子,跟着来了一个抱摔。
“啊!别别,我不玩,我认输。我会在比利王·海灵顿二世选举上为你投上宝贵的一票。”
“哦,椰子!”
绿巨人张浩很快就松开纪海,挥动着肱二头肌,继续在走廊上寻找下一个美味可口地小鲜肉。
纪海难受地喘着粗气,无奈地摇摇头,苦笑着回到宿舍。
后来有人问张浩说:“你这么喜欢玩强人锁男的游戏,船上这么多人摔跤摔不过你。而且你还喜欢专门找看起来瘦小的人下手,你难道不会是同性恋吧?”
张浩立即回道:“不不,我可不是同性恋。我这叫拟同性恋。”
“拟同性恋?”王归海说道,“这他妈是什么鬼玩意。”
“就是字面上意思,这该死的海上生活越来越无聊了。我们都是一群十八岁左右的热血青年,却被缩在这个狭小空间上。特别是船上五十多号人全部都是男兵,一个女兵都没有。哦,在陆地后方起码我还能见见护士小姐姐。在海上真的他妈无聊死了,我们过剩的精力无处发泄,需要剧烈运动就只能玩起摔跤。”
“摔跤真的是一个伟大的运动。”张浩一脸陶醉道,“当你用强壮的胳膊从背后抱住对手,扭压他那脆弱的腰部,最后用大腿肌群的力量缠住他的双腿。”
“听着对手深重的喘气声,在你耳边发出痛苦的嚎叫,向你求饶说轻点轻点,别弄的太猛。一种满足的感觉迅速充斥我的大脑,我知道,我某个压抑已久的地方已经得到充分的发泄。这就是拟同性恋,你可以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基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