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列克的表情还算不错,托马斯也仅仅卡了两次就顺利通过,指挥灯光师重新排位。
“开始!”
海拉与比尔面对面站在走廊前,柔软的红地毯上滴着暗红色的湿痕,与满身狼狈的比尔比起来,海拉就像个刚刚睡醒的天使,浑身透着纯良与天真。
比尔捂着胳膊,防备的盯着那个女孩。
“你想去哪儿?”海拉歪着头问道。
男人的目光闪烁了下,他不确定这个女孩到底是否看到了或者听到了什么:“只是晚上醒了睡不着而已。”
像是真的相信,海拉点点头:“你要去睡觉了吗?”
比尔烦躁的垂下头,手掌一紧一松,呼吸逐渐变得沉重,女孩纤细柔软的颈项根本就是在诱惑他去捏碎!
海拉忽然露出微笑,她开始用脚踏踏踏的敲打起地面,比尔呼吸声一乱,略微诧异的看向她。
剧本里可没有写这个!
不过演员们有时为了抢戏,也会故意增加一些无伤大雅的台词或者过激动作,导演一般也不会说什么,毕竟不是你演了就能出现的,后期剪辑可能会把你这一整个角色都删除了,更何况你这奇奇怪怪的小动作。
比尔勾起嘲讽的笑意。
这种低端的抢戏根本无所谓,完全不会妨碍到他的发挥,这个女孩还是太嫩了。
海拉敲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重,并且有节奏的延长,比尔的目光不自觉瞟过去。
“医生代表的死亡多种多样。”海拉的声线完全变了,变得低沉缓慢,壁灯里的烛光已经快要熄灭,忽隐忽现,伴随着她落入阴影的面孔,看上去像是一半天使,一半魔鬼。
“听过一个故事吗?”
比尔不自觉愣住,伴随着她奇怪而富有磁性的声线问道:“什么?”
加德纳以一个死囚为样本,对他说:“我们将进行一项实验,你执行死刑的方式是因被放血而死,这是你死前对人类做的一点有益的事情。”
为了忏悔罪恶,这位犯人表示愿意。
实验在手术室里进行,犯人在一个小间里躺在床上,一只手伸到隔壁的一个大间。
他听到隔壁的护士与医生在忙碌着,准备给他放血。
护士问医生:“放血瓶准备五个够吗?”
医生回答:“不够,这个人块头大,要准备七个。”
护士在他的手臂上用刀尖点了一下,算是开始放血,并在他手臂上方用一根细管子放热水,水顺着手臂一滴一滴地滴进瓶子里。
犯人只觉得自己的血在一滴一滴地流出。
滴了三瓶,他已经休克,滴了五瓶他就已经死亡,死亡的症状与因放血而死一样。但实际上他一滴血也没有流。”海拉微笑的说完。
比尔皱眉,不自觉跟着海拉的思路走:“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海拉微笑,话音刚落,她猛地扑上前,以常人不可能有的柔软,一把跃上比尔背后。
现在,她是那个医生。
而比尔则是那位可怜的死囚犯了。
比尔条件反射想挣扎的把背上的女孩甩出去,海拉低下头,俯身贴在他的耳朵旁,轻声道:“不要动。”
“你杀了谁?又准备去杀谁?去杀了他们吧,可怜的家伙,你会得到神的宽恕。”海拉温柔的声音在比尔看来无异于平底惊雷。
一个用力,背上的女孩被他扔了出去,只可惜她动作迅速调整了下身体,没什么大碍的在地上滚了一圈,小脸蛋变得灰朴朴的。
她用着阴沉的眼神盯着比尔,看上去全然没了一开始的可爱。
像个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