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姑娘，我这人最不擅长说谎了，所以我说的都是真的。你非常漂亮，我甚至觉得，我现在是在做梦，所以才能见到你这么漂亮的人。我这人对美女也没有抵抗力，绝对算不上正人君子。”

“可是，你却什么都不准备做，为什么呢？”

“第一，我是替小窦来这里的，我要是抢了他喜欢的姑娘，那也太难看了；第二，冯姑娘，我不喜欢强人所难。”

“第一，我现在就可以把我的答案告诉你，我并不喜欢窦公子；第二，夫君说的不错，我是被师门强迫，可是，我叫夫君‘夫君’，并不勉强。”

杨舒柳的脑袋又开始不听使唤了。

“夫君，你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想要嫁给你，我也早对你钦佩不已，能够和夫君拜天地，我已经得偿所愿。”

“……冯姑娘，你别说了，我舌尖都咬没了。”

“夫君，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还是说，你心中已经装了别的女子？”

新娘轻咬嘴唇，目光幽怨，杨舒柳看了一眼，立马移开视线。哪怕多看一眼，他就要陷进去了。

“冯姑娘，我本来觉得，我的心就像试金石一样结实，永远不会动摇，但我现在已经找不到北了。”

“可是，夫君还是不肯接纳我。”

杨舒柳闭上眼睛，冥思苦想，思考着冯夜到底是温柔似水，还是工于心计。

如果是圣女那样，一开始就拉开距离，那就好办多了。但是像她这样，以轻飘飘的姿态黏在身上，杨舒柳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当然，杨舒柳也知道其中的关键所在，冯夜太漂亮了，他舍不得拒绝。

“冯姑娘，我这里有两个选项，你可以选择一个。”

“夫君请说。”

“第一，成为我的新娘。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绝不是什么好人，我肯定不会专心喜欢你，一定会去勾搭其他漂亮姑娘，等你年老色衰，还会狠心地把你抛弃。”

新娘缓缓摇了摇头，杨舒柳心中一喜，却听新娘说道：“夫君，你不是这样的人。”

“……不，我是。”

新娘缓缓笑了起来，那笑容将杨舒柳的坚强踩在地上蹂躏。

“咳，还有第二个选择，我们离婚。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我两不相干，你可以自由选择你的未来，当掌门，当长老，还是随便找个人嫁了，怎么着都行。当然你要是愿意跟着我我也没意见哈哈……但是想要这么做，有一个非常难完成的条件，除非你能达成。”

这最后一句话，不过是为了分散冯夜注意力，杨舒柳故意加上去的。

果不其然，冯夜好奇道：“……什么条件？”

“亲我一下。”

杨舒柳说完，整个人就僵在了那里，一颗小巧的脑袋凑了过来，他的嘴唇上，沾染上了一片雪花。

杨舒柳屏住了呼吸，他觉得，自己要是呼出气，新娘就会融化，幻影就会破碎。

片刻之后，杨舒柳“哇”地惨叫了一声，迅速往后退去，直接从桌子那里退到门边，后脑勺重重撞到了门上。

冯夜面带红光，慢悠悠靠近，含笑问道：“夫君，有什么不妥吗？”、

杨舒柳的脑袋一片空白。

他隐隐约约地想着，自己对多少个女生说过这样的话，每次迎接他的，都是女生的白眼。

他又想起，上一次体会到接吻是什么时候，什么感觉。

他以为那种感觉镌刻在心田和灵魂之上，永生永世都无法忘记，现在却想不起来了，被一种新的感受所覆盖。

杨舒柳觉得四肢发软，脑袋晕晕的，似乎是酒劲犯了。他想，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没能躲开冯夜的一吻。

“夫君，不够吗？”

“够了够了！”

杨舒柳立刻闪身，跟冯夜隔得远远的，冯夜站在门边没有动，笑吟吟看着杨舒柳。

杨舒柳想到了窦凌江，默默叹息，小窦我对不住你，但这绝对不是我的错，怪只怪你看上的姑娘太可怕了，这个妖女啊……

“冯姑娘，没想到这么难的条件，你也可以完成啊。既然如此，我也履行我的承诺，给你自由，从今以后，我们之间就没有关系了，你想嫁给谁就嫁给谁，我先走了。”

冯夜却守在门边，没有移动的意思，一双眼睛水波荡漾。

“夫君，我只想嫁给你，现在你也不可以阻拦我了。”

“冯姑娘，你喜欢我当然没问题，不过我马上就要走了，而且永远不会再回来。你我有缘无分，还是就此别过吧。”

冯夜上前一步，抓住杨舒柳的衣袖：“我跟你走。”

“为什么啊……”杨舒柳要疯了。

“夫君，你我拜了天地，我已经认定了你，永远不会放手。”冯夜深情款款道，带着一份柔媚，和九十九分的坚定，颇有一个女长老的气概。

杨舒柳道：“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是不会对你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