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舒柳一笑,伸手在两个弟子身上摸索了一番,摸出了几个小盒子,里面装了几棵一星调料。
看到众人瞪大眼睛,杨舒柳说道:“我改变注意了,这里这么大,不如我们专门去抢劫他们吧?”
窦凌江剧烈咳嗽起来,窦族子弟望着杨舒柳,眼睛也开始发光。太狠了!
杨舒柳望了望地上的猎风门弟子,想了想说:“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第一是,把猎风门和铁木教都抢一遍,再伪装出对方抢的痕迹;第二是,只抢猎风门,等被抓到的时候,就说是铁木教下的手。你们觉得,哪个主意好?”
窦凌江望着杨舒柳,良久道:“老大,我也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光明正大的卑鄙的人!”
杨舒柳惊愕道:“我卑鄙吗?我明明是正人君子好不好?为了以弱胜强,我只能采取这种小手段了。”
窦凌江哈哈一笑,说道:“我觉得第一个好,因为能抢更多调料!”
杨舒柳感叹:“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将昏厥的猎风门弟子藏到树丛里、树上,他们就开始了疯狂的抢劫计划。
没过多久,他们碰上了第二对猎风门弟子。
照例,猎风门弟子上前询问,然后杨舒柳毫不犹豫地出手。将两个弟子放倒之后,杨舒柳感叹道:“现在的年轻人,一点儿防人之心的没有,真是让人担忧啊。回去告诉你们师父,让他好好教教你们。”
可惜,猎风门弟子已经失去了意识,听不到杨舒柳在说些什么。
清醒着的窦族子弟则开始了反思:他们的实力比不上猎风门弟子,遇到这种状况肯定也会被打晕,有没有别的解决办法呢?
杨舒柳的抢劫计划进行地很顺利,他们很快就摸清了铁木教和猎风门的分布范围。两个门派把巨大的区域从中间对半分了,左边是猎风门,右边是铁木教。
杨舒柳一行人,则在左右两边来回游走,平等对待,抢完猎风门抢铁木教,抢完铁木教抢猎风门。抢劫顺顺利利,一直都是杨舒柳一个人出手,其他人就负责帮杨舒柳拿着抢来的木盒子,抢了太多,杨舒柳一个人都拿不下了。
抢劫持续了一整天,直到傍晚,不知道是昏厥的弟子醒来了,还是没有昏厥的弟子找到了昏厥的弟子,他们终于意识到,有人胆敢冒犯六大门派的威严,怒不可遏,开始寻找这场灾难的始作俑者。
傍晚时分,河滩之畔,杨舒柳刚刚袭击了两个铁木教弟子,正在捡他们身上掉下来的木盒子,铁木教和猎风门弟子一起出现了。
这一天,杨舒柳已经抢了六队铁木教弟子,五队猎风门弟子,到手的星级调料,超过五十份,其中还有好几份二星的。
两大门派三十多名弟子,看着杨舒柳眼睛在喷火,他们从未受过这般奇耻大辱。铁木教脸上更是无光,因为杨舒柳当着他们的面还在抢东西。
猎风门冯莱撇了一眼杨舒柳的队伍,又看了眼猎风门,嘴角一扬:“周师兄,看来,你们这个被逐出师门的师叔,一点不念旧情啊。”
猎风门领队周谷雨眉头一皱,说道:“冯莱,眼下我有更重要的事,不想跟你纠缠。”
冯莱识趣地笑了笑:“周师兄说得是,这等耻辱,如果不报,我也不好意思回师门了。”
纵使铁木教和猎风门纠纷颇多,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杨舒柳还在他们面前,大张旗鼓地进入这里抢他们的星级调料。六大门派的威严不容挑战,一旦有人抢了他们的调料,全身而退,传了出去,其他人恐怕也会蜂拥而至。他们再怎么强,也不可能和天下为敌。
被两个杰出的青年弟子看着,窦族弟子纷纷露怯,杨舒柳倒是挺身而立,脸上挂着坦然自若、极其无辜的笑容,冯莱和周谷雨都忍不住想要冲过来暴打杨舒柳一顿。
但是他们是名门大派,做事要师出有名,行动要讲究,直接动手太没有风度了。
当然,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杨舒柳能够偷袭得逞一次又一次。
周谷雨道:“阁下抢了我派诸多调料,还打伤了我派弟子,可曾想过,这样会有什么后果?”
杨舒柳道:“你们抢了窦族找到的调料,还打伤了窦族子弟,可曾想过,这样会有什么后果?”
周谷雨眉头一皱:“这区域,本来就属于六大门派,窦族人擅自进来摘去调料,我们不过小施惩戒。想不多,你们还敢报复,变本加厉!”
杨舒柳好笑道:“这里属于六大门派,还不是你们自己决定的,一群小屁孩指着一座城堡说,这是我家,难道真要把城堡送给他?这里的调料天生地养,可不是你们有资格决定归属权的。”
冯莱说道:“杨公子说得不错,世间万物莫不是如此,归根结底,还是强者为王。六大门派很强,所以有资格来划分这些区域。你很强,所以敢抢六大门派的东西。六大门派并不是纸老虎,自然会有挑战者,当然,也会用最简单的方法,把挑战者打回去。”
杨舒柳一笑:“这才对嘛,在这个浮云峡谷,现在有很多人正在为了一株调料大打出手,作为最强的门派,借助门派之名,固守一块安全区域,不是很可惜吗?你们抢了窦族的东西,我抢了你们的东西,你们要是有意见,那就来吧,我双手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