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当然是上台去分胜负了!”
杨舒柳摇头:“不,台下的胜负,更加让人激动。”
“台下能有什么胜负?”
杨舒柳道:“当然是押注,看台下的两人谁能胜利了。我们也来比一把如何,看谁猜对的次数多。”
那人迟疑了片刻,点点头道:“好主意,那我就跟你再比一次!”
青年实力不错,眼光却不如杨舒柳,杨舒柳押了其中一个人,他就押了另外一个,最终结果当然是惨败。
不过即使输了一大笔钱,青年的脸色也没什么变化,杨舒柳笑道:“想要猜对胜利者,跟想要赢得比赛的难度差不多。而且,看着自己的钱不断增多,可是件大好事。你如果也想赚钱,我们可以在这里,一边看别人打架,一边押注,我把我的经验分享给你,不收报酬,怎么样?”
公子露出了迟疑的表情,最后摇了摇头:“多谢兄台,我倒是没想过用这种方法赚钱。”
杨舒柳骇然,用力拍了一下青年的肩,激动道:“我还以为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见钱眼开不要命了,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不要钱。就冲你这句话,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因为青年一看就家财万贯,而且脑子还不好使。杨舒柳冲老赵坏笑着,老赵默默移开目光,心中猜测起青年的身份。
被杨舒柳盛赞,青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问:“为什么你能够看出是赢是输?是因为你的实力远超他们吧?”
青年的眼睛绽放着光芒,杨舒柳觉得,如果自己承认,肯定会惹来一些麻烦,便连忙摇头否认:“这倒不是,不瞒老兄,我出生在一个负债累累的家庭,从三岁的时候起,我就要考虑还债了,我也没有什么才能,最后就来到了地下拳场。从小到大,我看过无数场战斗,所以,一开场,看到两位参赛者的气势,我就明白谁能赢,谁能输。”
青年睁大了眼睛,惊诧地看着杨舒柳,想不到居然是因为这样。老赵也惊诧地看着杨舒柳,连他都被杨舒柳的语气骗到了。
青年又道:“兄台,真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你了,你也有你的苦衷啊。”
杨舒柳宽宏大量地摇摇头:“不要在意,我们来看比赛吧,看别人比赛,可比自己去打轻松多了。我押那个长发的青年胜,你要不要考虑跟我一起押注?”
青年似乎觉得这样也很有趣,笑道:“没问题!”
杨舒柳把赚来的钱全压了上去,青年身后还跟着仆人,问仆人要了同样多的钱,和杨舒柳压了同一个人。
战斗结束,两人的钱都增加了不少,青年虽然说不在乎钱财,但还是笑逐颜开。
如此三场,上场的全都是青年人,战斗也一场精彩,显然都是跟这个青年一样,从外地来这里凑热闹的。
杨舒柳连压三场全中,每次都是把钱全压上,青年则很含蓄,杨舒柳压哪个他压哪个,杨舒柳压多少钱他压多少钱。这样亦步亦趋,杨舒柳并不讨厌,反倒对他生出了不少好感,一边观战,一边探讨起台上的两个青年,杨舒柳甚至还猜测起来,两人交锋多久后会分出胜负。这就不是杨舒柳的强项了,因为他对青年的技能都不认识,但身边青年人却听得十分满足。
杨舒柳还在兴尽之时,问道:“不知老兄你叫什么?我叫杨舒柳。”
“我叫……”青年正要说,被身后的仆人及时拉了一下,幡然醒悟,嘿嘿笑了笑说,“我叫凌江。”
杨舒柳装作没看到,笑道:“原来是凌兄弟啊,你觉得,接下来要上场的两个人,谁会胜?”
凌江看了看,摇摇头:“我无论怎么看,都猜不到胜负,杨兄的判断力让人自愧不如。”
杨舒柳笃定道:“是右边的长发青年,别看他已经出场好几次了,但是他还隐藏了实力。我猜,他恐怕是今晚出场青年中,最强的一位。”
凌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又问:“跟杨兄比如何?”
杨舒柳哈哈笑了起来:“凌兄,你还真是抬举我啊。”、
身怀黍离天最强技能的杨舒柳,从来没把自己当作一个青年。
凌江见杨舒柳否认,也不多话:“杨兄还是全压吗?”
杨舒柳笑道:“连兄信得过我吗?”
凌江诚恳道:“我对杨兄的判断深信不疑!”
杨舒柳将一晚上的成果全压上了,当然,扣除了用来进入采华门的入场费,五十万。
凌江也压了和杨舒柳一样的数目。战斗开始之前,押注状况先出来了,有七成的人都押了长发青年。
因为杨舒柳并不是唯一一个眼光毒辣的人。
这一状况倒是让杨舒柳很吃惊,甚至有点不安。
“看来,这个长发青年名气挺大啊,这次赢不了多少钱了。”
战斗结果出来的时候,却让杨舒柳瞪大了双眼,几乎把舌头吞下去。
长发青年输了,输得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