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木易,临安人氏。”
这个木易自然就是杨康的父亲杨铁心。
临安人氏!
赵询双眼一亮,没想到在这北地竟然还能遇到老乡,当下出口问道:“前辈既然是临安人氏,又怎么会来到这北地汴京?”
杨铁心眼神一黯,低头道:“我们父女因受官兵迫害而致无家可归,不得已之下只能流落江湖四处卖艺求生,倒是让两位笑话了。”
“被官兵迫害?是哪里的官兵?”赵询小脸一板,语气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被赵询的话吓了一跳,杨铁心不解地看向杨易,杨易淡淡一笑:“兄台切莫误会,只不过我们师徒也是从临安而来,小徒家中大人在临安颇有一些权势,此刻听闻那里的官兵竟敢迫害老百姓,自然是愤懑不平。”
“哼!当官的每一个好东西。”穆念慈刚吞下一口菜,一边鼓囊着嘴一边瞥了眼赵询道。
赵询自然不服气,同样瞪了回去:“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难道天底下所有当官的都和你有仇不成?”
“反正我就没见着一个好官!”
“那是你见识少!”
……
杨易好气地看着两个小孩在那里斗嘴,杨铁心也一脸的尴尬之色,相比于杨易的淡然他可就没这么洒脱了,更何况以他行走江湖多年的眼光来看,杨易和赵询两人气度非凡,若是因为一场无所谓的争论而恶了两人着实有些犯不上。
“念慈!为父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与人争斗,你怎么屡教不改?”杨铁心的语气有些严厉,即便是赵询都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赵询尚且如此,面皮子一向薄的穆念慈更是不堪,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义父竟然没有帮助自己反而会训斥自己,委屈之下眼泪顿时落了下来,但却很听话的坐在一旁闭嘴不言。
“你……你别哭了!唉呀,我最看不得女孩子哭了。”
赵询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了,从来没有安慰过女孩子的他又是赔礼又是低头,却怎么也哄不好涕泪连连的穆念慈。
杨铁心歉意地朝杨易笑了笑,正要拉着穆念慈起身离去。
哒哒哒……
就在此时,客栈外突然响起杂乱的马蹄声。
杨铁心脸色一变,拉着穆念慈就要朝后门奔去,但却为时已晚。
唰唰唰……
几道身影闪射而入,手中兵器闪烁着森森寒芒,为首的人乃是一个身披大红袈裟,头戴一顶金光灿然的尖顶僧帽,身材魁梧之极的和尚。
“木易!打伤了仆散揆大人的公子就向这么一逃了之?”和尚身后一个手指判官笔的中年人阴恻恻地笑道。
“呸!仆散安贞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良家妇女,这等衣冠禽兽我只恨不能杀了他!”杨铁心铁枪一横怒骂道。
“嘿嘿,安贞公子的命可要比你们这些汉人的贱命贵重一万倍,你胆敢伤了安贞公子,大人特命我等抓你们父女回去!
我看你身边的这个小丫头还不错,若是调教几年说不定还能卖去青楼卖个好价钱,至于木易你嘛,死路一条,我看你还是不要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