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我有一事相求。”炎国帝都的皇宫——中炎塔脚下,一名穿着非常时尚潮流的精致铠甲,将近两米的身躯抬头,那几乎遮掩整个头部的银白铁盔,眼部时不时有燃起蓝色的火焰,点缀着这里亮度不多的空间。
“何事?”比之终焉不差乃至更甚的温和语言,由信息流的形式传递仅此区小房间。
他/她/祂?就是在炎国,在此世界甚至整个星域,从未有人或异魔乃至四神直面过的存在,皇帝。
“我入中央庭也不少时间了,不知何时能够提高福利待遇?”蓝眼铠甲人语出惊人,开口便提到涨工资。
教主笑了笑:“那你应该去问人事部,找我做什么?”
‘?!!’怎么回事,Polk明明叫我去找教主本主,找到就是一步登天,为何会有如此之滑稽场面?
“可是,Polk有言,焉寻主也,可登巅峰。”
“此言差矣,我中央庭不养废物,若何事都要我来做,要他们干什么?”
“有理!”面对教主的一番说辞,蓝眼铠甲人自然不会多问,作为集于各天三大势力之一的怼天教主,身份何其尊贵?
高贵根本不用突出,理当自皆知之。
以为‘我’之根本的玩家集群,教主自然更是贯彻这一切三度概念,可以说只要不作死,都是以平等之姿态宣誓众生一切。
脾气出了名的好,虽然这次出行没什么意义。
但难得直面最终信仰,亦然是一次值得的旅行。
于其任何,来者是客。
教主没有任何的敌人,也不可能有任何的敌人。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那么自然应当离去。
蓝眼铠甲人起身欲离去——主并未曾有规必行之礼,这只是源于心底的,来源于本质的尊重,仅此而已。
“先等一下。”听言蓝眼铠甲人止住了离去的心思,再次看向教主。
“主有何咐?”
“没什么事,只是想让你评价一下,他怎么样?”不需要任何的奇异,中炎塔本身便是个投射一切的基点,一张128wK的清晰实时影像呈现在蓝眼铠甲人的面前。
“嗯?是……他?”曾有一面之见,可是自己并未过多在意,对于彼此,仅为过客。
画面上,是陈宏志行进在限定领域之内的身姿,他在沿着环城外线公路往市中心移动,手持调查员神器,一路砍杀之下,那原本寂静无比,空旷到极致的公路此刻尽是异魔的尸体,满地都是,陈宏志也几乎变成了一个血人。
“你觉得,他怎么样?”主问。
“听闻过事迹,原是和我同代,乃之更强之伟业之人。”蓝眼铠甲人沉思片刻,那时间过得不是很短,只是几年,就算是原本的传说也会随时间而褪色,更何况只是一个未曾超越无限世界观唯一的存在?
“只是被曾击坠后,如今怎会如此之弱?好像……神智有点不清?”虽然那时听到的传闻,也强不到哪里去,纵然曾被击坠,可他之名并未就此除名,相反,至今还留在教人事部的预备策里。
这是来前自己翻阅得知的。
只要留名,就不会有‘死’或者类似于这个概念的任何负面影响,这是无限的定理。
“他失去自我了吗?”主问。
“并没有,他依然还是强烈到唯的独尊。”
“那为何演化至如今于此?”主复问。
“这……我也不知道。”蓝眼铠甲人实话实说,既然没死,又依然是极致自我,那怎么可能会落得如今?
想不明白,原本也应该作为自己竞争对手的。
“他呀,只是不明白自己的定义了。”
“他反复徘徊在心与物的边缘,不曾明确。”
“即使如今,仍然未曾改变,那他变了吗?”
“……没有,他没变。”蓝眼铠甲人回复。
“如此,你明白了吗?你的心本就向往旅行,何必居于仅为一个无限的中央庭?”
“我从来没有宣誓过所谓离了某处,就非自我。”
“你也是的吧,追寻梦想之人。”
“自始至终的,旅人。”
“……我想,我明白了。”主的言语如同带有神奇的魔力,净澈心灵。
蓝衣铠甲人略懂。
说实话,虽说诸天通用语的官方名词为神族语,或者简单称以另一个地方的土名词——中文。
中,即中天,周循一切的根本,完彻诸天的一切。文,既为基于自身的理之彼岸,最终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