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非常时期还有无事的?
太监总管常贵喊完话之后,礼部侍郎费前首先出列,启奏的是关于两日后太子大婚的事情。
“臣知晓太子近日繁忙,可这礼仪您还是要习练一下的”
本来上午就因为大婚的事与老皇上刘德闹得挺不愉快,现下又见提起,登时肖子墨便敏感非常。
“烂事这么多,哪有心思练习什么礼法!退下吧!”
“百姓操办婚事尚且重视非常,我泱泱天朝的储君怎么可以这般草率?您可是国之根本,代表的可是整个天朝。再者,对天不敬可是不吉利的!”
“好了好了!退下吧!本宫稍事寻太子妃练习一番便是。”
还真就按照肖子墨说的来了,刚叨咕完烂事一大堆,罗乱的事就找上门来了,礼部侍郎费前刚刚退去,便传来八百里加急。
“报!三门峡北岸发现黑鹰会主力!”
“有多少兵力?快讲!!”
三门峡正好处于天邺与洛阳中间,若是大动脉被掐住对于天邺可是大大的不利,听说黑鹰会主力出现在三门峡,肖子墨登时焦急万分。
“黑鹰军藏身抵住山,兵力尚且不详!”喘着粗气,军士回道。
“再探!”
“诺!”
军士离开,肖子墨眉头深锁,扭头望向太尉许安旭。
“许公可有良策?”
“三门峡可谓五山四陵一分川,地势复杂,峡谷众多,大小河流三千多条,若是黑鹰军分成小股游击作战,短时间很难根除,若想一举歼灭,除非”讲到这里,许安旭抬头望了一眼肖子墨。
“除非什么?”
“除非引蛇出洞!”
“此话怎讲?”
旋即许安旭便把假借水路,运输大批物资粮草来吸引黑鹰军上钩的想法摆上桌面。
“黑鹰军藏身深山物资定是匮乏,这样一来定会举兵来劫,我军可在峡谷四面设伏,黑鹰军定会插翅难逃。”
“计策虽好,可黑鹰军不上钩又奈他何?”水面上突然出现那么多物资,有几个傻子不寻思寻思就贸然去劫,本着这点肖子墨便置疑起来。
“现下我朝已经布防黄河两岸,运送些物资也属正常,若是把风声透漏出去,再做出重兵押运的假象,黑鹰会定会深信不疑。”
“若是黑鹰军占据峡谷两岸,又如何四面设伏?”说到这,肖凡起身与许安旭理论起来。
“我军可在夜里行船,军士尽藏身船舱,甲板上只扎些稻草人充当军士,即便黑鹰军万箭齐发,我军也不会受什么损失,待大批黑鹰军进入河道,船舱内军士便可一举歼灭乱党。”
“我在明、他在暗,又是水路作战,此法太过凶险。若是击沉船只,我天朝军士岂不白白葬身黄河?不可不可!老夫建议陆路作战。”
若是峡谷作战,定会选择水流迟缓、三门峡入门岛东北处的流域,船舱内的火力定会受限。考虑到胜算各半,肖凡便建议把黑鹰军引到陆地上围剿。
可呛呛了半天,这两位却谁也没料到三门峡还有一只天朝的生力军寄身黄河南岸狮子头岛的向傲部族。
“本宫以为,黑鹰军是在声东击西,故意露出狐狸尾巴扰乱我军视线,继而达到其他目的。”现下黑鹰军受到重创,行动自是谨慎非常,又怎么会轻易暴露主力所在?分析了一下,肖子墨发表了一下看法。
“对呀!这节骨眼他们怎么会如此大意呢!老臣失策,老臣眼拙!殿下恕罪啊!”肖子墨言毕,许安旭眨巴眨巴眼睛,旋即一副茅塞顿开之状。
还真让肖子墨猜着了,黑鹰会确实是在扰乱天朝军的视线。
那么黑鹰军扰乱天朝军的视线是为了什么呢?掩护月夜北四洲黑鹰军再渡黄河?调离潼关守备来攻天邺?还是黑鹰自己想过黄河与月夜会师占领北方?
想多了,黑鹰其实啥大动作也没有,就是想遛着天朝军玩。借此把天朝军弄得草木皆兵,疲惫不堪,制造一出狼来了的假象,继而再趁着疏于防范与月夜合兵一处攻打天朝都城天邺。
不是说黑鹰罚天香楼楼主紫嫣去弄黄河两岸的军士布防图吗?那么紫嫣到底到没到潼关,见没见到许如风呢?
哪有那么快呀!
洛阳到天邺有三百八十多公里,也就是760里左右,陆路的话,白天走晚上休息,要五六天才能到。
骑马乘车的话,一日可以300里左右,两天左右到。
最快的便是传说中的八百里加急了,也就是日夜兼程的驿驰,一天可以赶路500700里路,一天多就到的那种。
水路受水流风向人力因素影响,顺利的话两三天,不顺的话耽搁一个星期也是有可能的。
紫嫣走的是水路,最快也得两三天,现在还在船上呢!
“船家,有没有草药啊,孩子有些发热。”船刚过了灵宝县,紫嫣就查觉彻儿的情况有些不对,便问船家有没有治疗伤寒的药物。
“哎呀,真是不凑巧,草药用光了,马上就要到潼关了也就没补给。”探了探彻儿的额头,船家有些抱歉的道。
“再过个把小时就到下一站了,姑娘还是等一等吧。”
也是天公不站在紫嫣这边,就在这时,突然一声春雷炸响,旋即乌云密布,狂风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