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幽泉子这个时候来这边干嘛?”
大厦顶端,法珈、法印两位尊者矗立其上,低头俯瞰那如同蝼蚁般的出租车在那拥挤不堪的道路上缓慢行驶着。
“不过他师妹的事情罢了。”
法印尊者微微一笑:“不用去管,咱们坐观其变即可,现在的事情,咱们现在管不了,看着就行了。”
“行。”
法珈尊者点头。
拖拖拉拉的回到家,悦雅就先去洗澡了,而白初云却因为幽泉子的电话郁郁寡欢。这个时候幽泉子定然在黄山找他的师妹,而他却打来电话说找自己……
葬文书的还提醒犹在耳边。环顾四周,这干干净净的房子,耳边也传来浴室中,花洒的声音,淅淅沥沥。
叹口气,白初云用刚买来的咖啡给自己冲了一杯,端着冒着腾腾热气的咖啡来到阳台。十九楼的风虽然很凉,但比之戈壁滩上,那刮骨寒风还差些火候。
来到小秋千前,白初云扭头将捧着的咖啡放在旁边的小圆桌上,而他自己,却整个萎缩进小秋千里。
注视天空中着流云九转,注视着隐出隐现的上玄月,白初云又一次叹了口气。
“闲着没事叹什么气?”
悦雅不知道什么时候洗好了澡,一手擦着长发一边走过来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
白初云笑了笑:“好了嘛?轮到我了。”
悦雅点点头。
白初云起身,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咧了咧嘴:“真苦。”
“那是我喝的。”
悦雅翻了个白眼。
白初云摊摊手,抬脚进了客厅。
洗完澡,走出浴室,抬眼看去,却见悦雅依旧在阳台上趴着,撑着脸仰头看天。
“喂,你干嘛呢?”
“没事,就是在想……以后怎么办。”
白初云揉着头发来到阳台:“没听过一句话嘛。”
“什么?”
悦雅扭头看着趴在她旁边的白初云问道。
“顺其自然。”
“这是个词。”
悦雅翻了个白眼说道。
白初云摊摊手:“以后的事谁知道呢,说不准呀……”
说着,他叹了口气:“明早出门就被车撞死了呢。”
“你还真会想。”
“不然呢,考虑的再远又能怎么样,老天不让你好,你再努力,也不过一场笑话,谁看得见你的苦,谁看得见你的付出?在他们眼里,你不过一个不甘于平凡的废物罢了,什么也做不好的废物,却想着不平凡。”
“我没想过不平凡,只想过平凡。”
悦雅跟着叹口气:“可是,我实在无法相信,那些拿着三千块一个月的人,怎么活下来的。”
白初云挑挑眉:“姐姐,你以前干嘛的?”
“听说过奥古兰斯酒店吗?”
白初云的眼睛微微睁大:“你……”
“没错,在一个半月前,那是我的产业,我一手建立的产业。”
“那你现在……体验生活?”
悦雅冷哼一声:“我才没那闲工夫呢。”
叹口气,她接着道:“因为一些事情,我和我父母断绝了关系,走的法律程序,然后他们就剥夺了我所有的一切,真真正正的净身出户,一无所有。”
“为什么?”
白初云问道:“父母再怎么不是,也是父母,撒撒脾气就行了,没必要……”
“如果是你女儿和你断裂关系,你能狠下心让她一分钱也没有的滚蛋?”
悦雅突然反问。
听完这句,白初云突然反应过来,看来问题不在悦雅身上,而在她父母的身上,张张嘴,想说什么却还是咽了回去,最终不过一声叹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他们从始至终就没有把我当过他们的女儿,不过利益交换的工具,我从小就知道,所以我很努力,十八岁就已经大学毕业,出来之后一边继续学业,一边请求父母给我个机会,于是,我拿着一千万来到这里创业,时至今日,我的学历已然博士,奥古兰斯酒店也成为这个城市一流的酒店。”
悦雅咬咬牙:“可说已经辉煌至极了,让我没想到的是,我无论如何的努力,抵达再高的高度,也不过决定我能换取的利益更高罢了。”
听完了悦雅的经历,白初云突然语塞,如果不是她频遭大难,自己无论如何也配不上对方吧,就算自己把楼兰墓的宝贝全换成了钱,不过一个土财主,人家那可是白富美呀。
“以后就在这里安心住下吧,当成……自己的家。”
悦雅用眼角瞥着白初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了,本小姐看人还是很准的。”
白初云挠挠头,也不否认。
“我的故事说完了,你的呢?”
白初云摊摊手:“我们有什么故事,不过一个平凡的小孩成长的过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