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逃开了十里路,终于受不了身上的伤势,婉儿找了个土丘躲起来。
喘着粗气,婉儿用外套包裹住身上的伤口,小腹处,那被腐蚀的血肉上,鲜血已经流淌不出,如果不是婉儿意志力坚强,再加上修为护身,早就失血过度晕倒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中。
而晕倒后的下场只有两种,被戈壁中的野狼分尸,或者被光头佬追上了剁了。
处理好伤口,婉儿靠在土丘上有些出身,目光投向天空中,那一弧上玄月之上,而天边,也已经泛起一片鱼肚白,天快亮了。
阵阵困意涌上来,婉儿逛逛脑袋,咳出一口鲜血。
“这光头佬怎么回事,突然间这么强,这功法好恶毒呀。”
回想起和光头佬的交战,那鲜血为什么会在咒语之下拥有腐蚀性,这是不可能的呀。
“有什么功法这么邪门吗?用血为主攻的方法……”
天逐渐亮起来,一抹朝阳出现在东方。光头佬凝视着世界的尽头,那刺目的光芒出现,嘴角微微勾起一条弧线:“也不是一无所获嘛。”
说着,他摆弄一下手中的汜水:“再下次,看看你能不能逃了。”
回到车子上,电话突然响起,光头佬拿起来看也不看就接听了。
“喂,任务失败了,让她跑了,我也受了不轻的伤,戈壁茫茫,追不上的。”
“知道了,好好养伤,再有机会我会联系你。”
挂断电话,光头佬随手将手机丢在副驾驶座上,摸了摸心脏部位的伤口,血已经止住,看上去没有那么严重,只有光头佬自己知道,鲜血虽然可以恢复伤势,可也是拥有极限了,恢复心脏的伤势,更是让光头佬超越极限。不过他知道,婉儿比他的伤势更加厉害,所以没有后退,果然,婉儿竭尽全力布下屏蔽阵法以后就跑了。
“喂,这是怎么回事?”
光头佬回想之前战斗的时候,一个黄毛叼着烟走过来:“有没有事,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
光头佬转头看着黄毛走进,也不说话,就那样静静地看着黄毛。那黄毛呢,也不知死活,颠颠地跑到光头佬身边:“喂,哪里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光头佬伸手抹去粘在脸上的鲜血:“小子,过来。”
黄毛丢掉嘴里的烟头,颠颠地来到光头佬身边:“咋了?还要我扶……”
他话还没说完,光头佬就已经一把捏住他的喉咙,在黄毛惊恐的目光下,光头佬缓缓张开嘴,就那样硬生生咬在黄毛的大动脉之上。
鲜血瞬间如泉涌般,从脖颈处,那光头佬嘴里的缝隙中溅射出来,溅湿了光头佬身后的车子。
随着光头佬吸允地力度加大,黄毛挣扎的力度逐渐减小,直至彻底不动弹。
随手丢掉光黄毛干瘪的尸体,光头佬从副驾驶拿起餐巾纸,抹去脸上的鲜血,又将餐巾纸丢在黄毛的尸体上,这才满足的开车离去。
只剩下,那突发善心的黄毛干瘪的尸体,和婉儿残破的车子留在当场。
一缕晨光照射在黄毛的尸体上,狰狞地的面容上,还残留着惊恐、不甘、疑惑,还有……悔恨。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器,请稍后再拨,滴…滴…滴…”
清晨,白初云站在窗前凝视着阳光缓缓升起,手中的电话滴滴两声后,就再也没了动静。
“真的要去黄山吗?”
白初云揉着额头,玉佩还有最多半个月的时间,可婉儿始终没有现身,甚至可以说是消失都不为过。
“早知道就问幽泉子要个联系方式,好歹也是玄北道残部,说不定有些法子遏制体内的灵魂也不一定。”
此时此刻,白初云嘴中念叨地幽泉子正咬着牙开着车朝着内地的方向而去。在他身边,是一封被揉地没了模样的信。
“特么找死,真当我灵韵阁没了脾气是吗?敢绑架我师妹!等着老子过去全部宰了你们!”
“算了,不等了。”
白初云叹口气,将收拾好的行李被在背上来到前台:“结账。”
“您好,您一共消费了八千二百元。”
白初云点头,拿出银行卡递给前台服务员:“你好。”
“你好,有什么事情吗?”
服务员并没有着急过去刷卡,很有职业操守的对白初云笑着问道。
“我这有一封信。”
白初云奥秘背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信封递给服务员:“我叫白初云,如果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找我,你就把这封信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