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涪在弓阵前燃起两层火墙,狼骑原本直冲弓阵,现在前路被阻,后面的狼骑收势不住,几头巨狼撞在一起,拖翻了十几狼骑。
其他狼骑呼啸着要绕过火墙。
箭矢如雨般落下,也就几十步的距离,正是弓箭威力最强的距离。
箭羽没入狼身,箭矢去势太强,直接将狼人贯穿钉在地上。
火墙后面弓手们脸上被火光映的通红,三排弓手交错发矢,丝毫不给狼骑喘息之机。
巨狼中箭扑倒在地,身上的狼人被甩了出去,强箭一到,便洞穿出拳头大的血窟窿,纵然强如狼人,也在索命箭下倒毙在地。
狼骑冲锋的路线被中箭惨叫的自己人阻挡,眼看着火墙是无法正面过去,只能绕两翼而走。
黎元在后大吼一声,指挥着狼骑调转绕过火墙扑杀。
不停的有狼中箭倒地,黎元回头一看,阵口已经被明军堵住,眼下只能先解决掉弓箭手,再找机会突围。
皇帝站在弓阵左侧,东山柳在他身旁持剑而立,迟璠几人被皇帝派到右侧,防备狼骑反扑。
其实是皇帝不想再被迟璠搅和了,之前在前阵,迟璠带着几个千户把皇帝围在中间,大呼小叫着,让他连刀都拔不出来,气得他牙根痒痒。
正想着呢,有狼骑绕过火墙,奔着弓阵杀来。
“长枪刺击!”迟璠大吼,招呼着长枪手往狼骑上捅。
谁知狼人嗷呜一声,座下巨狼腾地往上一跳,竟越过长枪的突刺,向枪手扑来。
后队的军士见状一刀劈向半空中的狼骑。
狼人双眼直冒绿光,一纵身从巨狼身上窜了下来,一伸铁爪,将砍过来的军刀钳住了,从身后掣出刀来,大黑刀腥风扑面,咔嚓一刀便结果了一人。接着它就地一滚,刀风腥臭无比,沾染上的军士被撂倒在地,痛苦不堪。
那头巨狼落地之后一扑,将长枪手扑倒在地,撕咬的血肉模糊。
有一个突进来,就会有第二个。
迟璠怒吼一声,上去截住那个个头分外魁梧的狼人。
几个千户捡起长枪,补上了空缺。
那头狼人是狼骑中的副将,刚才被一通弓箭射得邪火正旺,舔了舔森森獠牙,狼人呜嗷一声,那头巨狼跑过来,伏在他的脚下。
狼人拍了拍巨狼的头,那头巨狼呲着牙就朝迟璠脖颈扑了过来。
迟璠并不闪躲,两步迈出如鬼魅般飘忽不定,那狼探出双爪,掏向迟璠的胸口,迟璠微微一笑,突然身子一矮,反手一刀撩起。
一道红光闪过,狼头落地,庞大的狼尸摔在地上,脖颈处有红光减弱,一股焦臭味传来。
正当迟璠杀了巨狼的时候,那观战的狼人副将动了。
迟璠感觉到一股劲风袭来,急忙一刀挡在身前,不曾想金铁交击之下,却是狼人的铁爪。
用力一扽,发现刀身被钳的死死的。刚要催动内力,狼人张开血盆大口咬来,一嘴獠牙雪亮,恶臭无比。迟璠都能看到那尖牙上还挂着血淋淋的肉皮,情急之下迟璠一腿踢出,直踢向狼人下体。
一声闷响,那狼人像是吃了耗子药一般,脖子一缩,伸手去捂下身。
迟璠眼疾手快,抻出腰间短刀,直刺狼人双目。
狼人一伸手,硬接短刃,“噗!”刀刃没入铁爪之中,如同割纸一般。
不等狼人瞪大双眼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迟璠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弃了短刀,双手一分化掌为刀,一招横断万仞,双掌锋利如刀,轻而易举地划破了狼人脖颈的硬皮,将整个头颅给横切了下来。
粘稠的狼血溅了一身,迟璠抹了一把脸,大吼一声:“捅它下阴!”说罢将手中狼头,朝狼骑的方向扔了过去。
“啪嗒。”狼头骨碌碌落在狼骑群中。
正在进攻的狼骑瞟见了副将的头颅,惊得分分后退,一时间竟忘了该进该退。
几位千户见状喊杀向前,军士们怒吼着一拥而上。
长枪捅穿狼人下阴死穴,不仅狼人的铁爪失去了作用,普通狼人被刺中当时便跌落尘埃命丧于此。
皇帝这边也听到了迟璠的呼喊,将士们士气为之一振,神勇异常。
狼人被几支长枪捅穿死穴,从巨狼身上给挑了下来,当场气断身亡。
有几个身材高大的狼人被捅伤后还在挣扎,皇帝一跃而出落在近前,唰唰十几道刀光解决了狼人性命。
东山柳紧紧跟上,一剑直刺快逾闪电,将一头狼人胸口刺穿,那狼人攥住剑刃,还想临死一击。东山柳低喝一声,剑气纵横将狼人砍的粉碎。
反手一抖,剑刃上血滴滑落,灿白如雪。
葛布长衫随风摆动,东山柳持剑傲立场中,十丈内没有狼骑敢进一步。
“师兄好剑法!”皇帝回头一看,东山柳步法飘逸轻灵,行走在狼骑群中如枯叶逐波,看似凶险实则轻松应对。剑气纵横间,东山柳面沉似水,长剑中平端正,隐隐有大将之风。
知道了对方并不是无懈可击金刚之身,信心大增的明军立刻做出应对之法,长枪手直刺上面的狼人,团牌手两个一组夹击巨狼。
狼族第一勇士黎元见明军突然战力大增,将他手下的精锐狼骑杀的死伤大半。
狼骑被阻,混乱不堪,只等明军屠戮,黎元发现皇帝和东山柳从阵中杀了出去,背后露出好大一片无人顶防。长啸一声,招呼着十几头狼骑瞅见空隙直扑向弓手本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