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身着一袭紫衣的公子走了进来,约莫三十岁上下,生得丰神俊朗,腰悬一块淡绿色玉佩,手持一把折扇,面带微笑走了进来。
“曹公勿忧,花小子来了。”花满枝拱手行礼。
“军师到了,想必江湖各门派已安置妥当。”曹无量松了口气,心头那股莫名的火气一下子消失无踪。
花满枝微微一笑,“已安置妥当,几位门派话事人随我回来了,现已在书房等候。”
曹无量点头说道:“军师做的很好,这几个人有劳军师自行酌情。我还有要事,大营要务,军师当一概处之。”
花满枝单膝跪地,抱拳说道:“花满枝定不辱命。”
曹无量上前扶起,沉声说道:“我先去了,你自当心。”
“放心吧,城中大局已定。”花满枝胸有成竹地说道,“西门的人我已命他不必再往西查探,我捉住了几个人物,已送入营中囚室。”
“好,好,”花满枝这几个动作,清除了曹无量心中的隐患,令他放松不少。
目前,关键就在城南战事了。
皇帝在城南,如果胜了,崇武卫不会露头,若是有变,满关山的职责便是乱军中抢出皇帝。
不知道这一百名一品武者,能否活下来几个。
拍了拍花军师的肩膀,曹无量对他使了个眼色,便转身离去。
书房,花满枝推门而入满面春风,拱手道:“诸位兄弟,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几个人站起身来,抱拳回礼。
擎荷山庄的女庄主笑道:“来到官府地盘,自然听主人安排。”
女庄主一袭黑裙,腰间一条碧玉带,黑纱遮面。说话温温软软,细语莺声,令人心神一振,想必面纱之下应是绝美容颜。
“庄主所言不差,我摩云山庄为客,听从官府安排。”紧跟着说话的是摩云山庄的少庄主,彭震。
话音刚落,一人出声说道:“少庄主寻美而来,美人在何处,想必少庄主生死相随。”
彭震脸上一红,讪讪笑着,“胡掌门真真好诙谐,彭震来京为家父办事,恰逢擎荷山庄遇到恶人刁难缠磨,我庄和擎荷山庄三代交好,彭震不过帮衬一把,仅此而已。”
彭震眉眼间有意无意看向擎荷女庄主,胡掌门调侃二人之时,彭震脸上飞红,而女庄主眼神平静,没有丝毫的波澜。
花满枝都看在眼里,心中一叹,这彭震也是个痴情种,只是溪泉无意,涓涓向东流去。
“客套的话就到这吧,既然主人家到了,咱们就谈谈罢。”铁塔般的壮汉瓮声瓮气地说道,这是伏波寨的二寨主马白义,使一对八棱金瓜锤,力大无比,皮肤隐隐泛着青黑色,正是横练功夫有成的迹象。
胡掌门似乎对他有些忌惮,咳嗽了一声,抱手而立。
“怎么?胡老汉,你有异意不成?”马白义吼着大粗嗓门,房中桌椅都微微震动起来。
胡掌门不搭理马白义,冲花满枝略一拱手,“请主人家上座说话。”
“诸位请坐。”花满枝来到正中,对两边的江湖高手虚抬双手。
见众人落座,花满枝清了清嗓子,笑道:“有的兄弟来京已几个月,也有的兄弟也是刚到不久,恕小弟招待不周,没有登门拜访。”
说罢起身抱拳行了一礼。
马白义开口说道:“来到地主界面,按说应当我们拜会主人,小兄弟如此知礼,我倒脸上无光了。”
“你这不也会好好说话嘛。”胡掌门咕囔一句。
大嗓门提高了几度,“胡老汉,你还不服是吧?外面比划比划?”说着便拍桌而起,一丈多高的马白义站起来几乎顶到房梁上。
胡掌门倒是怂的很干脆,对马白义拱手道:“我胡老汉自认打不过你。”
“胡掌门有自知之明,我乐某很是敬佩。”有人阴阳怪气地说着,坐在椅上捏着山羊胡子,一脸的幸灾乐祸。
胡老汉闻言没有生气,缓缓说道:“马兄弟武功境界与我相当,但马兄弟胜我一筹,胜在光明磊落,不像你六阴门,阴险狡诈。”
六阴门掌门腾地站了起来,指着胡老汉说道:“我风鹤阴险狡诈?若不是你胡老汉使阴招伤我,风鹤还真以为我六阴门是个耍阴狠的门派,哼!”
风鹤将袖子卷起来,左手手肘处赫然一道伤疤,宽有一寸,从手肘延伸到手腕处,伤疤犹如新痕。
胡老汉端起茶碗来,老神在在地说道:“老胡我告诉你多次了,我霸刀门刀法霸烈,有些招数就是以伤敌为先,甚至不惜先伤己身。”
风鹤狠狠说出五个字,“这不是刀伤。”
彭震来了兴趣,他摩云山庄也是习练刀法,于是他走过去看风鹤的伤疤。
“哎,这是什么兵器所伤?”彭震一脸的惊奇,“什么兵器能造成这么宽的伤口?”
一旁悬壶宗的长老仔细地查看,啧啧称奇道:“这是烫伤。伤口到今天已经有一个月了,还如同新伤,所以老夫认为是被人以滚烫内力所伤。”
胡老汉坐不住了,“不可能,我霸刀门没有这种功法,再说内力达到能外放烫伤的程度,这人体内脏腑不得被滚烫的内力给灼烧殆尽了嘛!”
风鹤面色一沉,“很显然,你现在还好好活着,就证实你确实有法门能控制这滚烫的内力。”
花满枝静静地看着他们争论,反正他的任务就是让这些一门之长能在崇武卫大营多待些时辰,最好天光大亮才送他们离开。
忙活了一夜,花满枝有些困倦,开始盘坐在椅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