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人！

“人去哪了呢？”

这个疑问在余长啸的脑海里冒出来，他一点也没有联想到其它的任何可能。只可能是有人把衣服丢到水里了吧，他也不想想，哪有人把自己拔得这么干净的？又不是抢劫的。

“什么东西？”

余长啸感到脚边，有东西在撞他的腿肚子。可低头去看，又没看见什么。等他抬起了头，又感到了一阵撞击的触感。

他受不了这种戏弄，索性低头游到了脚踝的高度，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鱼？”

余长啸终于看见，一只灰褐色的大眼鱼，就在脚边徘徊。这鱼不大，只有手掌般大小，但是眼睛却有两个根拇指一样大。就是这么搭配之下，竟然给人一种很萌的感觉。

可余长啸接下来，并不同意这样的说法。

因为他看见这鱼的真实面目。

这条鱼也是极为不识趣，余长啸把它踢走了，没过几秒钟，它就又围了过来。他再踢，它再游回来。

把余长啸惹得火了，直接用力一脚踢飞。这大眼鱼就如同西瓜皮，在水里飘水花一般，在水底下激起了水花，就飞出了一两米的距离。

眼瞅着是活不成了，它的鱼肚、鱼肠都流了出来，一团血迹就染红了水下。

余长啸又继续去寻找，可没等他游出多远，一群稀稀疏疏的声音就传来。这声音按理说在水下也听不见的。但通过皮肤能够感觉到那种，急速的水流涌过来的冲击力。

如果是熟悉的渔民，肯定知道是什么东西来了，可惜，余长啸并不知道。

奇怪的是，在水面之上，也就是罗老鬼他们，时刻在盯着水下的状况。

“糟了，这小子是不是要完了！”

有人盯着水下，大声嚷道。这人的叫声把周围的人都叫了过来。当先一人就是罗老鬼，他往下一看，果不其然。

只见一大群，密密麻麻的东西朝余长啸就游了过来，而他却不自知。众人有心要警告，却无可奈何。

还是罗老鬼有办法，一阵急促的咒语般的话，从他嘴里脱口而出。众人也只是略微看到一阵幽光闪过，直逼那水下的东西。

被这背后的亮光一闪，余长啸也是回过了头。这时，他离得近了，才发现这么一群东西过来了。

这群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与它死去的大眼鱼一样的生物。它们正是嗅着死去的那条鱼的味道而来。

“妈呀，这不是捅了马蜂窝吗？”

这个想法很自然地，出现在余长啸的脑海里，这种场景也与农村里捅马蜂窝的效果最相似。

他吓得够呛，话不多说，拔腿就准备开溜了。可此时也有些晚了，这里不是陆地，而是水里。即使你余长啸游得再快，能快过这些天生就会游泳的鱼吗？

不出意料的，余长啸边游边被咬，他头顶上面的水域一直游不过去。想要往上游，难于登天。因为上面有更多的这种怪鱼，在往这边聚集。

刚刚如果说还能透过浑浊的水，看见上面的光。那么现在，光线都被这些鱼给遮住了。

“不能往上，那我就往下吧！”

余长啸憋着一股劲，就直窜水底。一个劲地扎猛子，也幸亏他逃得快，加上能忍得住痛，到了水下十多米的时候，跟在身后的鱼就少了。

当到了十几米的时候，只剩一条鱼在咬着他的裤脚了。

不过，这时，他也算游到了河底了。落脚之处已经能够踩到水底了。

余长啸这时才有空闲能够休息一下，可刚一落脚，就觉得有些奇怪了。一般的河底都是淤泥河沙，是十分柔软的。

这里的水底却不是的，不仅不柔软，反倒是有些硌脚。

“是什么？”

余长啸用脚就要夹住一个，往上拿。没想到的是，那东西却也不小。类似这样的东西，在周围还有挺多的。

没有办法，余长啸只好弯下腰，自己去捡。

拿在手里，余长啸才看见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褐色的葫芦，在水底泡了这么久，也不见有任何腐朽的痕迹。余长啸觉得有些奇怪，见到上方的怪鱼也散去了。加上换气的时间也快到了，瞅准了机会，他在水底用力一蹬。人就如离弦之箭，往水面蹦了上去。

“出来了，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