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继续说道,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难看?”这女人盯着余长啸的眼睛,似乎想从他一直躲闪的眼睛当中看出对方的心思。
余长啸呢?的确,即使是呆傻如他,也觉得这女人生得太难看了。比他们村里面的,晒得最黑的那个廖幺妹还要黑。所以躲着她,是余长啸来自于身体本能。况且,她一个女人住这屋子,他肯定不可能也一起住进去了。
也不知道怎的,怎么守城卫队还有女人呢?的确,守城卫队不是不招募女人,而是女人能够达标的很少。即使达标了,也没有女人愿意做这个事情。除非是在鬼城里活不下去了,不然都不会走这条路的。
听到身后女人的问话,余长啸也不好不回答,扭过了身,回答道,
“还好还好,只是黑了点。”说完,见对方没有再说话,余长啸就要退出房间了。可没想到的是,这女人又把他叫住了,
“既然你嫌我丑,那你为什么要走?”
这话倒把他问住了,让余长啸不由得反思,他到这里是来找队舍的,只是想先凑合睡一觉,有个栖身之地就不错了。哪里管得了这么多,所以他的脚步又慢慢地挪了回来。
那女人指了指门口的那张床,示意余长啸坐下。等到他坐下之后,那女人自己上了床,开口说道,
“我叫子栖,你呢?”
“余长啸。人字头的余,长短的长,呼啸的啸。你的名字怎么写?”余长啸一脸疑惑地问了起来。他对于别人的名字都有很强的疑惑,总想弄个清楚。
这个叫做子栖的女人,没想到余长啸会来这么一出,所以她也很仔细地解释道,
“瓜子的子,栖息的栖。”子栖说完之后,余长啸还是没有搞懂。好在子栖很有耐心,干脆爬下床,用一根棍子在地上清楚地写出自己的名字,“子栖”二字。
余长啸也是有样学样,拿着子栖用过的棍子,同样写出了自己的名字。写完之后,两人看着地上的名字,都笑了笑。
可没过多久,余长啸的笑容就凝住了。因为有一股股黑烟从两人的名字上冒了出来,直到最后两人的名字都消失于无形。
余长啸见到这个怪现象,看向了子栖。却见子栖并没有露出跟余长啸一样的表情,而是露出了微笑,解释道,
“这根棍子是吸气木的枝条,只要用它在地上划过,都会出现鬼气的凝聚。不过这种鬼气的凝聚太少了,不能用作修炼之用,只能是作为书写的用途。而在这幽冥河边,鬼气更重一些。所以写出来的字也会烟雾更浓一些。”
余长啸听了,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子栖以为他听懂了。殊不知,余长啸也只是懂了个大概,他还要记下来好好地消化一下,才能彻底搞清她说的意思。
是夜,两人恪守着“楚河汉界”的规定。余长啸老实地把守着入口处的床位,睡了个踏实的觉。子栖却没有这么幸运了,一晚上都没有合上眼。上半夜,她在担心余长啸会做些啥,下半夜又在埋怨他没有做些啥。
所以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当余长啸精神饱满地起床的时候,看到的子栖却是满脸的倦容。好在她皮肤黑,完全看不出来有任何异样。
其实,叫醒他们的不是自己,而是从队舍的中心传来的一个号角声。这号角声也是奇特,声音不大却传得足够远,即使你是在营地的边缘,也能够清楚地听清。可只要你出了队舍的营地,一点号角的声音也听不到。
不清楚的人还以为是有人在每间房的外面,专门吹响了号角。岂不知只有一人,也就是那位叫做丘五的招募官,站在了营地的正中间,吹响了一个布满诡异花纹的号角。
要说这营地范围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要说具体的大小的话,可能跟人间的一个普通中学校园差不多大。没过多久,听到号角声的三分队新队员们都赶到了场地的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