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衣烂衫的老道士继续说道。
老余已经不管这么多了,抱着余长啸就直接绕过他往城里赶。
细心的老妈听见老道士的话,多长了个心眼。赶到了老余的身前,用电筒照到了余长啸的胸口,一看,吓出了声
“呀,老余,你看,真的有!刚才明明没有的!”
老余低下了头,很快也看到了那处黑线。
让他也感到手软的是,那股黑线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生长,眼看就要到了余长啸心口了。
老余看了看老妈,老妈以一种急切的眼神望着她,他知道老妈是在等他拿主意呢。到底是去医院还是让这老道士治呢?
女人不是说就优柔寡断了,而是有些时候,思虑的问题太多,不容易下决断。
男人就不同了,或许是考虑得不全面,天性中对于下决断都是很擅长的。
没有等超过半分钟的时间,老余就转身向老道士下拜,
“求求道长救救我儿,刚刚一时冒犯,是我的错,请你原谅啊——,呜——”,
老余哭了,这是余长啸印象中第一次他哭,也是最后一次。
老妈见状,求得更真切。
老余只下拜了三次,立马就感觉有些异样。
奇怪的是,有股力量在抬着他的膝盖站起来。
当时还没有来得及细想,可后来想及此处,更加觉得那位老道士是下凡的神仙了。
这也导致了,余长啸老爸后半辈子发生了很大的转变,也直接导致了余长啸的悲剧。
“善主,孩子我是能救的。可你们要想好了,如果我救了他,就不能救你们俩了。”
当时老余没有领会到老道士的意思,觉得他所得没头没尾的,什么叫救他们俩。
他们俩都是成年人了,还需要他一个老道士来搭救吗?
但表面上余长啸的老爸,还是忙不迭的点头。
直到后来,果然一切都按照老道士所预言的发展了,可悲的是,他们仍然没有想起老道士曾经说过的话。
“女善主,你也是这个意思吗?”
老妈没有回答,止不住地点头。
老道士见到他们俩都同意了。抱着余长啸就走入了院门,打开房门就抱着余长啸一同进去了。
不过在踏入房门之前的一刻,对老余老妈说了句,
“善主,请在外等候。山人施救,不能有外人打扰。如若不然,定难救他。”
老余老妈听了,只敢点头,都不知道说啥了。
老道士进去的时候是夜黑人静的时候,正是正常人都犯困的时候。
等到老道士出来的时候,天际已经开始泛起了鱼肚白。
看到老道士出来,余长啸的老爸老妈投过去询问的眼神。
得到老道士的点头许可之后,两人急不可耐地往里面走去。
让他们吃惊的是,此时他们见到的不是陷入昏迷当中的儿子,而是已经可以自己坐立起来的余长啸了。
余长啸的父母见到儿子好了,自然是少不了一番问寒问暖,有没有渴了饿了,或者是哪里不舒服。
在得到余长啸肯定的答复之后,夫妻俩才想起了老道士,他们自然要表达对老道士的感激之情。
等到他们回头去寻找的时候,才发现老道士已经不见了踪影。老余追出门很远也没发现老道的身影。
即使是在第二天,问及周围的邻居,也没有见过有个老道到村里来过。
老道士就像一阵风,来无影去无踪。
老余老妈觉得如同做梦一般。
不过,奶奶在知晓情况听了之后,觉得这老道士,一定是老神仙,是老余家祖上有德,派来拯救老老余家香火的。
自此以后,这件事情更加坚定了余长啸奶奶的信仰。
当余长啸第二天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一家人才发现,余长啸的高烧是好了,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余长啸变成了个傻子!
反应变得迟钝,动作也迟缓。开始的时候,连听别人讲话也没有什么反应。去医院医生检查之后,很果断的下了结论:
高烧持续不退导致的大脑神经和脊髓给烧坏了。
这是小孩高烧经久不退的罕有病症,这种后遗症没法彻底根治,只能是慢慢地养着。
或者是等医学进步了,或许有办法了。
听到儿子没有救,余长啸老妈开始以泪洗面,怪罪那个老道士。
可怪着怪着,发现没有发泄的对象,就把怒火烧到了老余的身上。
认为要不是余长啸的老余决定让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老道士治病,她的儿子就不会烧坏脑子了。
余长啸的老爸也感到冤枉和憋气,明明当时是两个人共同做的决定,怎么能把责任都归咎于他一个人呢。
开始的时候,余长啸的老爸还能忍让几分。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也耐不住余长啸老妈的长时间疲劳式语言攻击。
最后的结果是,除了照顾变成傻子的余长啸以外,两个人就是持续地吵架和打架。
以至于后来,两人终于还是走到了余长啸最不想看到的那一步——
离婚!
余长啸被判决跟着老余,老妈什么财产都没要,只身离开了。从那次离开,余长啸很久都没有再见到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