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兄,告辞啦!”
薛觉余抱拳离开。
赵飞庭抱了抱拳,目送他走过街角,然后提步走向县里最大的客栈,望门居。
这座客栈已经被包下来,四名彪形大汉握刀守在门外,气势威严,很是吓人。
赵飞庭走上前,拱手说道:“在下赵飞庭,特来拜见贵帮帮主,这里有一封贵帮徐副帮主的引荐信,还请代为呈递。”
四名大汉听到是徐副帮主,不敢怠慢,一人接过信,匆匆进了客栈。
一个老者很快迎接出来,说道:“在下长乐帮长老段松,赵公子请进。”
赵飞庭踏入客栈,说道:“不知贵帮帮主在哪儿?”
段松说道:“帮主有些劳累,还未醒来,我已命人去请。”
赵飞庭点点头,视线一转,看见一人从楼上下来。
“禀段长老,秀秀姑娘说帮主还在熟睡,不便起来,请赵公子等待一段时间。”来人汇报道。
段松瞥了一眼赵飞庭,恼道:“赵公子非是一般人,又是特地来拜见帮主,我长乐帮岂能失了礼数,叫那丫头快请帮主起来。”
“是。”
这人又迅速上楼。
“让赵公子见笑啦。”段松略微歉疚说道。
赵飞庭说道:“不碍事。”
但没多久,那名弟子就回来了,说道:“秀秀姑娘说掌门起床还要洗漱穿衣,让赵公子等一等。”
赵飞庭说道:“武帮主毕竟是一帮之主,得穿着体面,那我就在楼下等吧。”
段松连忙引赵飞庭入座等待,说道:“赵公子稍坐一会儿,我命人上茶。”
茶吃三杯,却始终不见武帮主下来。
赵飞庭皱了皱眉毛,说道:“是不是今日我来得不便,贵帮有什么要事处理,若是如此,倒是我叨扰之罪了。”
段松说道:“没有,没有,我也不知道今日帮主是怎么了。我这就亲自上去请帮主,赵公子稍待。”
赵飞庭说道:“还是一起去吧,免得出了什么意外。”
段松不好拒绝,便答应下来。
两人上了楼,赵飞庭看见一名绿裙婢女焦急地守在房间外,发现他们上来,脸色瞬间苍白。
“帮主呢?”段松瞪着婢女,问道。
绿裙婢女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开门!”段松立刻察觉不对劲,喝道。
绿裙婢女慌张地挡在门外,说道:“不行,帮主不允许任何人进他的房间!”
段松大怒,推开婢女,说道:“倘若帮主出了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他一掌打开门,踏入房间,屋内空空,没有一人。
“帮主呢?”
段松怒不可遏,一掌打向绿裙婢女。
赵飞庭伸手拦住他,说道:“这个时候还是先问清楚武帮主动向,到底有没有出事?然后再来处置她。”
段松收回手掌,点点头,说道:“看在赵公子的面上先饶了你,帮主到底在什么地方?是不是你与外人合谋,绑走了帮主?”
绿裙婢女吓得跪下,说道:“奴婢就是罪该万死也不敢吃里扒外,是帮主自己外出,说去打探刘家消息,叫我不要泄露的。”
段松眼神狐疑,说道:“当真如此?”
绿裙婢女说道:“奴婢句句属实,不敢欺瞒。”
段松懊恼不已,说道:“如此大事,帮主怎可轻率而为!”
赵飞庭笑道:“武帮主年轻有为,更兼胆略,段长老应该高兴才是。”
段松哀叹一声,说道:“倘若帮主出了闪失,回去叫我怎么给徐副帮主交代。”
赵飞庭看向婢女,问道:“武帮主出去多久了?”
绿裙婢女说道:“今夜子时前出去的。”
段松惊道:“出去了这么久!莫不是帮主在刘家出了什么事!来人,速速点齐人手,咱们上刘家去。”
赵飞庭刚想劝段松不要紧张,就听见房间的窗户打开的声音,一个金线白袍的年轻人从外跳了进来,看见屋内多了这些人,他也惊讶不已,神色中掠过一抹慌张。
“段长老,你们这是?”年轻人问道。
段松几步来到年轻人面前,关心问道:“帮主夜探刘家有没有受伤?”
这人便是长乐帮的新帮主,武空曌。
武空曌闻言,不禁颠怪地看了一眼绿裙婢女,然后才对段松说道:“段长老放心,只遇到一些小麻烦,这才耽搁了回来的时间。不过可惜的是这一夜我并没有发现什么。”
段松说道:“帮主安全回来就好,刘家之事也不急在一时。”
武空曌微微一笑,看向赵飞庭,问道:“这位是?”
段松回过神,连忙介绍,说道:“这位是赵飞庭,特地来拜见帮主的。”
武空曌一惊,抱拳说道:“武空曌何德何能竟令赵兄前来拜见,真是惭愧。”
赵飞庭说道:“武帮主客气,听闻武帮主仁义无双,我就想亲眼见见,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武空曌笑道:“虚名而已,怎比得上赵兄。我昨夜劳累,还请赵兄容我换洗一番,再出来见面。”
赵飞庭说道:“武帮主劳累,我又怎好多加打扰,还是改日再会,今日就让武帮主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