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谩骂还是侮辱，他都挺直着脊梁。

在他看来这个世界的本质是混乱的，人的本性是自私与罪恶的，但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能倒下。

因为他是狐锦。

他有骄傲！

他不能输！

他不想倒下就没有人能够让他倒下！

而这一场戏，正好是千夫所指，黑化的开始。

墨卿言闭上眼睛，想起自己和裴祁站在人群里被谩骂的时候，让自己慢慢融入戏中。

周围全部是指责。

“就是他啊，他克死了自己父母，听说家里丫鬟也都死了！”

“我也听说了，这不都不敢卖东西给他，万一要是接触了，以后克着我怎么办？我家里可还有老人要照顾！”

“对啊，就是他！离他原点，这小子又没有读过书，一点教养都没有。”

狐锦猛地睁开眼睛，眸子里有一丝血红，攥紧拳头，声音嘶哑：“我……没……有……克……死……他……们！”

没有人相信。

“张大夫，你快说啊！他们是生病去世的！不是我克死的！”

没有人相信……

没有人相信！

墨卿言想起裴祁正在经历的这些，情绪积累到了一个极点，眼角划过一滴眼泪。

“为……什……么？”

嘶哑难听的声音说出这句话却让现场的众人纷纷红了眼圈。

为什么呢？

柴导演愣住了，这个戏他最中意的是裴祁，因为裴祁就像从剧本里走出来的狐锦。

一样的一身风骨。

但是墨卿言，他演出了活生生的狐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