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矬子没打到马腿,正惊讶间,忽见长枪后滑,枪攥疾搠而来,慌得他不敢招架,‘骨碌碌’滚在一旁。
使镔铁棍的黄脸大汉,打翻一个元军骑兵,从地下把小矬子拽起,抬手一扬,将他甩在半空。
他们俩就像配合多年的杂技演员,小矬子在空中折个跟斗,不偏不倚,稳稳地落在答失巴鲁的马屁股上,冲他的后脑便砸。
答失巴鲁听得脑后恶风响动,赶忙来个‘镫里藏身’,枪尖倒转,从胳肘窝穿出,反扎来人小腹。
谁知小矬子十分缺德,看偷袭不成,便改了主意,一个倒翻,闪了出去,在堪堪落地之际,手中的擀面棒也砸中了马的屁股。
那匹马吃痛之下,稀溜溜暴叫,不受主人的控制,凭空又跃起两尺来高,要从使斧大汉的头顶越过。
使斧大汉见机会难得,身形一仰,来到马肚子下,斧头向下,斧刃朝上,就势一划,给它来了个大开膛。
马在悲鸣中倒下,人在怒火中出击。
答失巴鲁眼见跟随自己多年的爱马就这么死去,岂肯罢手,腰杆一借力,向后跃在半空,鹰隼似得锁定正要起身的猎物,大吼一声,长枪似闪电般刺进使斧大汉的胸膛,双手一较阴阳把,使出‘抖字诀’,那大汉的尸体就和破碎的布娃娃一样,瞬间四分五裂。
看着这具破烂的尸体,答失巴鲁怒气不减,枪起枪落,周围的红巾军纷纷倒下,无一活命。
他刚想与部下会合,换匹坐骑,就觉一股凌厉的杀气凭空袭来,令他身形一迫,便知有高手到了。
杨普雄见好兄弟惨被分尸,含恨出招,长矛挟万钧之势,带起一片银芒,冲答失巴鲁当胸搠去。
那一击一闪即至,带着复仇的心理和诀别的勇气。
当矛尖撞上与它同样锋锐的枪尖,就像两颗高速移动的原子碰在一起,产生出无法想象的气流,瞬间将他们周围清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