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敢相信：“听起来跟视频完全不一样啊？”

华哥偷笑，得瑟，像在看刘姥姥进大观园。

老钱不耐烦，令道：“唱两句适应一下，准备好了就开始，华仔出来。”

那就唱两句。

确实新奇，不过也就那么回事。

准备好了之后开始，感觉状态不错，外面的两位大咖也没像传说中的频频叫停，挨字挨句地纠正他，于是林致远一口气唱完，浑身酣畅淋漓。

满分一百，请问您给我打多少分？

他忐忑地向外看去。

却见老钱手里翻着谱纸，道：“出来。”

等他出来，又问：“你的？”

林致远瞅了瞅封面，点头承认：“是，我自个瞎琢磨，您斧正，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地……”

结果人家根本不跟他墨迹，指着前奏就发问：“这一段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啊，我只是个既高且帅的编曲系大二学生……

让你装逼！

这下傻逼了吧？

林致远尴尬着，猛地福至心灵，道：“这一段钢琴前奏，是为了体现出月亮的意境，钢琴是乐器之王，最能够呈现出音色的本质……您觉得怎么样？”

老钱不置可否，反问：“今年大二？”

“是。”

“不错。”老钱抖了抖谱子，点头道：“小傅把你吹上天去，宝贝的不得了，果然有她的道理。”说着一指华哥：“两个版本有什么区别，哪个好？”

猝不及防之下，华哥打起了磕巴：“那个，意境，音色，呃……”

他越磕巴就越愤恨，恨恨地瞪了眼偷词的家伙，没奈何地做结论：“各有所长，不分轩辕。”

“胡说八道！”老钱啪地一拍桌子：“没人好就认，他这个结构，层次更清晰，调性更饱满，我的比他差多了，你帮我说话，实际上在打我的脸。”

原来这编曲不是你做的啊，林致远的负疚感减少了很多，同情地瞥了华哥一眼。

“你看看人家，比你高，比你帅，还比你有才华。”老钱继续批评：“你一天到晚吊儿郎当的，以后怎么办？对了，人还比你年轻。”

林致远更同情他，一直瞥一直瞥。

老钱人老成精，一眼看出年轻人之间的端倪，也不惯林致远，照样批：

“以作曲编曲来说，你这个年龄段的，没人比你强。”

“不过你也甭得意，想当歌星是吧？你自己来听听，你唱的是嘛玩意？”

“你的颅腔共鸣呢，你的横膈膜位置对吗？你还科班出身，你老师上课怎么教的？”

狗血喷头。

林致远一抬眼，就接受到了华哥同情的目光。

彼之老母哉！

他暗下决心，从今晚起就要努力学习，不光要学习唱腔唱法，更要学习本专业的理论知识，至少要保证再遇到类似场合的时候不会露馅，不会败坏天才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