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听鬼冢庆次讲述他离开北九州后的遭遇。听完之后,他的未婚妻非但没有责怪他,反而以一颗包容之心原谅了他,收留了他。
从那以后,他的未婚妻便独自一人挑起了大梁,用自家神社嫡传的灵刀术,在东京的灵能圈里打出了一片天。
然而,在一次帮政府高官驱魔的时候,鬼冢庆次的未婚妻遇上了一只凶灵。她使出了诸般手段,都奈何那凶灵不得,最终只能以自身为容器,用自家嫡传的封印法术,将凶灵封印在了体内。
“自那天起,真由便一睡不起,成了植物人,已经三年了。哪怕是岳父大人亲来,也依然解救她不得。”说着,鬼冢庆次抓起了魔封铃,紧紧地抵在嘴唇边,悲痛欲绝地说道:“如果,如果我没有拿魔封铃抵债的话,真由就用不着拿自身为容器,封印那邪灵。”
“都是我,都是我害了真由……!”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你现在不是在菅原除魔师事务所任职吗?难道就没向菅原先生请教一下?”
“请教过了,菅原先生也解决不了。甚至于,他还帮我请来了桑原先生,也就是现今日本的第一灵媒,桑原……和……人……!”说到这,鬼冢庆次就像想明白了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瞪圆了双目,愣愣地看着王思华。
“继续呀,桑原和人他想出办法了吗?”王思华微微一笑道。
“额……。”鬼冢庆次顿了一下,点了点头道:“桑原大人确实有法子可以救由美,但需要有九十九颗冰泪石来布下法阵。”
原来如此!难怪他会拼了命地去除魔,并想尽各种办法敛财,目的只是为了从黑市上买到足够的冰泪石,救回他的未婚妻。
这,就是鬼冢庆次的自我救赎之路。
人活在世,都有一条属于自己的路。但不是所有人都能走在正确的道路上,总会有人迷失、有人迷茫、有人沉沦、有人绝望、有人行差踏错、有人误入歧途,却也有人迷途知返。
哪怕道路前方是无尽黑暗,存于心中的那份纯真的爱,便是指引我们前行的那盏明灯。
王思华温和地对着鬼冢庆次一笑,情真意切地说道:“放心吧,鬼冢大叔,99颗冰泪石,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收集齐的。”
“年轻人,你凭什么夸下这个海口?”鬼冢庆次脸色一板,用一种嘲讽似的语气问道:“就凭你是桑原和人的儿子?”
“不,就凭我叫桑原和真!”
鬼冢庆次哈哈大笑,随后眼眶一红,眼泪再次扑簌簌地掉了下来。不知是感动还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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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王思华将鬼冢庆次送往医院,再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是晚间8点半钟。
桑原静流早已回房间温习功课去了,客厅里只有莲花一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来到现代都市已经过了两个月,莲花早已适应了都市生活的节奏。自从读完了桑原父亲的所有藏书之后,她便开始通过看电视来汲取知识并打发无聊的时间。
这段时间她沉迷于看晚间八点档的泡沫剧。见王思华回来了,她也只是头也不抬地向他打了个招呼。
“思华,你回来啦!”
王思华没有应她,而是径直走向她。
走到她身边之后,王思华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你干什么啊,思……。”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王思华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莲花的身体一时僵住了,两只手更是不知道要往哪放。直到王思华轻声在她耳边说道:“这辈子,我都不会辜负你的,更不会让你受到丁点委屈和伤害!”
闻言,莲花的俏脸一红,露出了一脸幸福的微笑,并心满意足地抬起手,环住王思华的脖子,在王思华耳边轻声说道:“有你这句话,哪怕现在就死了,我也心满意足了。”
“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那就教我云体风身术吧!我也想帮你找到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