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全是幻觉,大多都是我的真身在跟你交手。不过,只要你露出一点破绽,我随时都能用幻觉麻痹你的五感,再用真身给你致命一击。”赤飞虎咬牙切齿地回答道,随即反问,“告诉我,你到底是如何破解我的催眠的?”
“还记得我们刚开始交手的时候吗?那时候我一掌摁在了你的肩膀上,在把你的肩膀弄脱臼的同时,还把我的念缠绕在了你的肩膀上。所以,就算你用催眠术欺骗了我的视觉,我的念依然能够找到真正的你。”
说着,王思华志得意满地看着自己的右手食指尖。在那里,有一条只有他自己才能看得见的粉红色线条。线条的一端黏在王思华的食指上,另一端则化作一段极具弹性的绳索,在刚才那场你来我往的激烈战斗中,悄悄地捆在了赤飞虎身上,最终将其捆成了一颗粽子。
“念?”赤飞虎不明所以地瞪视着王思华,完全搞不懂那所谓的“念”到底是什么东西?更搞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失败。
“你就把它当成是我独有的一样技能吧!”说着,王思华俯身捡起赤飞虎的钢刀,蹲了下来,将钢刀架在赤飞虎的脖子上,面容冷峻地命令道:“召回所有的虎豹骑,然后命令他们退军百里,否则我就一刀砍下你的脑袋。”
“哈哈哈哈……。”赤飞虎面色狰狞地笑了起来,仿佛王思华刚刚说的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杀了我吧!我宁死也不会听从敌人的命令的。——不要轻视我们五虎神的信念。即便是死,我也要贯彻仲达大人的破凰之路。”
“哦?是吗?”王思华突然意味深长地一笑道:“难道,你就不想念你口中那位司马仲达大人?难道,你就不想和他携手走完他的那条破凰之路?难道,你就甘愿看到在你死后,他却与其他女人与他双宿双栖?”
连续三个难道,句句诛心。听完这三句反问,赤飞虎差点就崩溃了。
“你、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就连问话都带上了哭腔。
“唉……,就你们俩那点破事,看过漫画的地球人都知道啊!”王思华在心底里狠狠地吐槽了一句,随即眼中凶光一闪,手中钢刀望下一沉,划破了赤飞虎脖子上的肌肤,冷酷而残酷地问道:“你不用管我是如何知道的,你只消回答我一句:你到底召不召回虎豹骑?”
“如果我召回了虎豹骑,让他们看到我被你抓住了,并以此做要挟勒令退兵,这事情如果传到仲达大人耳朵里,他一样会杀了我的。”赤飞虎满脸哀求地说道。既然连内心都已经被人看透了,又何必再做无谓的坚持?还不如软言软语恳求一下对方,看能不能找到两全其美的解决方式。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简单!”说着,王思华打了个响指,“我的念,普通人是看不到的。你只要骑在马上,穿过军阵,勒令所有虎豹骑退兵,然后独自一人与我去往当阳桥。过了桥后,我就解开捆缚在你身上的念。”
闻言,赤飞虎的双眼恢复了从容的神采。她低垂着头静静地思考了十几秒钟时间,然后抬头看向王思华:“我怎么知道你会说话算话?”
闻言,王思华冷笑一声:“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
“可恶……。”赤飞虎银牙一咬,就此默不作声。良久,她才咬牙切齿地朝王思华喊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扶我上马。”
对话到这里,也就意味着赤飞虎彻底服软了。为了尽快制止虎豹骑的屠杀,王思华二话不说,俯身抱起赤飞虎,脚下一点,跃到赤飞虎之前骑的那匹马的马背上,将赤飞虎扶稳坐好,再把缰绳递到她手中,同时稍微松开捆缚住她双腿的念,让她能依靠腿力驾驭马匹。
做完这一切,王思华侧身往一旁退开,赤飞虎则双腿一夹马腹,驱使马匹朝长坂坡下疾驰而去。一边疾驰,她一边从嘴里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呼哨声。
听到哨响,虎豹骑齐齐停止了杀戮,自发地排列好队伍,列队尾随在赤飞虎身后。
过不多时,千余骑士便在三名部队长的带领下在坡底的一片空地上列好队。
王思华远远看去,但见每一名骑士的马脖子上都挂着一长串人头,有多有少,多的有二三十,少的也有十余。粗略数去,就这短短的不到半个时辰时间,这千余虎豹骑居然杀了两三万人。
“这就是战争么……!”王思华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如此残酷的场景,真的是他生平仅见。
列好队伍之后,三名部队长齐齐策马上前,走到赤飞虎跟前,在马背上躬身行了个军礼道:“虎豹骑第一(四、五)部队队长,张伦(李昱、田单)参见校尉大人!”
“王猛呢?”赤飞虎扫了眼跟前三人,邋遢大叔、光头大汉和猥琐小个子都在,唯独带着偃月刀的盔甲男不见踪影。
三个部队长转头各自交换了下眼神,才由光头大汉回应道:“被龙之子杀了。”
“哼,没用的家伙。”赤飞虎不屑地撇了撇嘴,随即暗自运起了催眠术,眼中精光四射,“我现在命令你们,把所有虎豹骑全部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