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边上。
张晓等十八骑下了船,到达了荆南节度使的辖镜之内。
“将军,我们才十八人,怎么将军还吩咐把船划走了?”孙义望向了视线里越来越远的船。
“既然做戏,那就要做全套。怎么,孙校尉,你害怕了嘛?”
“将军不必用激将法,我孙某别的本事没有,害怕是不会的。只是将军这次行事,真的不合逻辑呀。”孙义说道。
“你这么想,他姓高的也会这么想。我们就在这等着,要是高某人不来,我们就更好办了,直接给他定一个不尊中央的罪名,请求襄阳出兵就好了。”张晓道。
“是,属下愚钝,未能识破将军用心。”
“没什么,本将这招也是在犯险,弟兄们,等下都小心些,听从指挥。你们也跟着我多年了,有些话就不用说了吧。”这剩下的十几人都是很早跟随张晓的那批人,参与了魏博兵变,所以张晓用了这个口气。
“我等遵从将军号令,誓死效忠将军。”众人齐声。
“别说什么死不死的,当然有人会死,不过死的可不是我们。”张晓寒声道。
“尚武,一会儿你不要莽撞,听号令行事。”张晓望向了旁边的这个新亲卫。
“是,卑职一定保护好将军安全。”尚武朗声答道。
“好!”张晓用力拍了拍尚武的肩膀。
此时的江陵城里。
荆南都督府。
“什么,你们确定?都看清楚啦?张晓真的就只有十八个人?”说话的这人正是荆南节度使,南平王高季兴。
“没有错,张晓还一眼就把我们的暗探给认出来了,还委托他把这封信给大帅您带过来。”底下那位军官战战兢兢地说道。
“哼哼,张晓真以为我荆南无人啦,敢玩单刀赴会,不去是不行了,我高某纵横天下大半辈子,如今要被一个半大小子压一头,实在不像话。”高季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