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一路上还算太平。张某沿路所见,刘帅治理襄阳,也是颇有政绩呀。”张晓也举杯道。
“刘某比起张将军还是年长一些,叫一声张老弟,老弟不会介意吧。”刘大帅举起酒杯笑呵呵地说道。
“刘帅愿意当小将的兄长,小将荣宠若惊,小弟敬兄长一杯。”张晓也拿起酒杯说道。
“来,老弟,别光喝酒,来,多吃一些菜。”刘大帅热情地招呼道。
“多谢兄长招待。”
“诶,你我兄弟之间,何须这般客套,将军为何不吃鱼呀?是因为北人不喜欢吃鱼么?还是这鱼做得不好吃,坏了老弟的胃口?告诉兄长,兄长就把这个厨子责罚一通。”刘大帅突然冒出来这么个问题。
“诶,不是厨子的问题,是老弟运气不好,小时候吃鱼总是卡鱼刺,老弟每次吃鱼都很慢,而且怕被鱼刺卡死了,所以后面就不爱吃鱼了,还请兄长见谅。”张晓赶紧解释道,人家厨子辛辛苦苦给自己准备吃的,可不能因为自己遭了无妄之灾。
“哦,老弟还有这么一段故事,不过其他的不说,老弟你面前这盘鱼,老弟不可不尝,里面的鱼刺已经用刀功夫剃掉了,不必担心了。”刘大帅道。
“哦,那老弟尝尝。”张晓夹了一口鱼肉,咬下去没什么鱼腥味,鱼肉也没有加什么太多的作料,只是鱼肉的鲜味,还有柔软的肉质。
“好吃,要不是老兄推荐,就要错过这么一道面前的美味。有句话叫做‘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张晓道,说到了一半发觉有些不对劲了。
“这句话老兄我可是没有听说过,是张老弟的创作嘛,老兄我虽然是一个武人,平日也喜欢听听诗词。”刘大帅道。
“好吧,不过这首词并非老弟所作。”
“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
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
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今日得宽馀。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风樯动,龟蛇静,起宏图。”
张晓念道,念着念着有些想起了一些往事,可是猛地一激灵,收住了嘴,后面的句子千万不可以念出来呀。念出来那是什么鬼,赶紧收住了嘴。
“这就完了呀?”刘大帅也愣了一下。
“楚师爷,本帅读书少,您是大秀才,本帅请教一下,这首词没有念完吧。”刘大帅看向了旁边的楚师爷。
“张将军所念这首词虽然谈不上辞藻华美、韵律优雅,却胜在气势,将军久在北方,却早已有。不过张将军怎么不把剩下的几句说出唱出,这日后也是词中佳篇呀。”楚师爷掂着胡子念叨道。
“兄长,这首词是在下的老师所作,我在整理老师文集时就发现这几句了,本想着自己收藏就好,今日看到了这条江鱼,所以一时嘴快,念了出来。”张晓赶紧解释道,这个作者的知识产权自己可不能也不敢抢。
“没想到张将军还有如此高人隐士作为老师,难怪乎,将军的老师现在何处?听这口气像是南楚之人,本帅说不定还有机会见到高人。”刘大帅有些小激动。
“兄长,实在抱歉,出山之前,师父跟我说过,日后不管如何,不可以言师父姓名,师父也再也不见我等”张晓叹了口气,眼睛泛着泪光。
“张老弟真乃尊师重教的大才子,你来这军中,还是白白地浪费了这身才华呀。”刘大帅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