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诏笑道:“易师叔是怕师父他老人家吩咐你做许多事吧!”易司礼道:“都有,都有,嘿嘿!只是那离心不是被罢了法号?总觉叫起来怪怪。”卫情天笑道:“三师兄,我等又不知晓他俗家名姓,总不能连众多僧人一块儿骂了吧?这样虽有些不妥当,但不是方便么?”易司礼道:“那倒是!哈哈……”
帝九诏见萧子申在一旁不言语,知他插不上话儿,但如此傻坐也不自在,就瞧向萧子申道:“萧子申,说实话,令师之事我们也无能为力!”见萧子申欲言语,忙摆手道:“这不是推脱之词!若我们按你说的拿图去换,去的人少了,怕是换不回来;若去的人多了,那地犀教怕也不敢来换。甚至我敢断定,若我出面,地犀教不是立马带了令师逃离,就是立马杀了令师逃离!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理?而且江湖中有不成文的规矩,若非关系庙堂之事,我们是不能出面的,若我强要地犀教还了你师父,这就坏了规矩。就像南海情天与断剑山庄在江南争斗多年,卫师叔还是一家人,我们亦未曾帮衬半分,就是这么个理!”
萧子申见帝九诏如此说来,心早凉了,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帝九诏又道:“你若愿意将图留下便留下,若不想留下,就自拿了去罢!说实话,这图对我来说,不仅没有半丝好处,而且只会麻烦不断,我相信你也看到了,心下自然也明了!”
萧子申点头道:“我明白的!子师姑娘早就叫我不要沾这图,我也从没想过要沾,奈何世事难料,总归是没有躲掉!就像殿下说的,我拿了这图更没用,我也怕死,这图我是真不敢要的,我……我就留下这图吧,殿下,对不住!”
帝九诏道:“算了,你也不用道歉!看在子师姑娘份上,若关大人真非你所杀,以前之事我便不再追究于你,包括你送去临州的盒子之事!只希望你记住我先前对你说过的话,以后好自为之,莫要辜负了子师姑娘的信任!至于这图录,我等下会派人传出话去,说我已得了秘窟‘山’图,希望能帮到你们师徒!”
萧子申闻听帝九诏言语,鼻子一酸,只欲掉泪,忙跪下磕头道:“多谢殿下恩德!”待帝九诏叫了萧子申起身,卫情天叹了口气,道:“若你自今日起不再惹事,我寿辰你自可以来,我会叫小晚知会你!”
萧子申已知他就是卫子师爹爹卫情天,又念及卫尘泱传招恩情,忙又跪下给卫情天磕了个头,方告辞了众人离去。
曹少游望着萧子申远去背影,道:“我怎么觉得他怪可怜的!”展平道:“看来丫头终归是没有看错人!我现在倒真想见见那祖天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易司礼道:“不过这图倒真是麻烦!”
帝九诏笑道:“若按展叔叔说的来,说简单也简单!现在我只担心陛下上了心,那才是天大的祸事!”展平道:“陛下若要,咱们给他就完了,有什么了不起!”
卫情天接口道:“展大哥怕是没明白殿下的意思!殿下之意,若陛下上了心,就还有那川图与秘窟构造图。构造图也就罢了,最多劳民伤财全国翻腾,我们多少能控制事端。可那川图,无论我们明争还是暗夺,甚至直接发兵攻魏,最后都逃不了大战,这才是殿下担心的!”
展平叹道:“殿下,我大赵真灭不了魏国了么?”帝九诏点头道:“大魏文有丞相计策衍师叔,武有拓跋神机、拓跋毓秀等,再加上文武双全不亚于父皇的慕容太后。至少目前看来,守则有余,攻则不足,这也是我常年控制战事的原因!既然不会有战果,最好就不要轻易言战。”
易司礼气道:“四师弟那混账东西,怎叫他都不回来,真正气死人!”帝九诏笑道:“易师叔,计师叔可是先辅佐的大魏,这怎能怪他!”易司礼道:“我不是气这个,我气他为了一个女子活生生守在哪边!”帝九诏摇头道:“就算计师叔回来了,也影响不了大局,不要为难他了!”
全师雄知会萧子申后,也离了客栈,自到城外僻静处民宅落了脚。到得下午,全师雄正在打坐疗伤,忽闻嘭的一声,屋门被人一脚踹碎,那人踏进屋来,冷冷盯着全师雄,正是段公明!
全师雄道:“段公明,别来老子这里撒泼,对你没好处!”段公明问道:“我劫图之事,是你说出去的?”全师雄应道:“不能说么?可没人知会我!”
段公明闻言气恼,上前一把抓住全师雄领子,喝道:“你敢坏我大事!”全师雄冷笑道:“你的大事与我何干?坏不坏关我屁事!”段公明怒道:“全师雄敢尔!”
全师雄一把扯开段公明手,道:“段公明,你可想清楚了,最好别来惹我,我孤家寡人一个,无牵无挂;你就不同了,妻妾子女一大堆,惹毛了我……”说着,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