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申见蒙面人跳下了院子,嘿嘿心想:“知道回家了么!”也随后纵身去了那院子。
萧子申落到那院子里,四处张望,竟失了蒙面人踪迹。正疑惑之际,忽听得左前方传来呼喝之声,萧子申循声赶去一看,不由一惊。只见地上躺了两个人,胸前似有火灼焦印。
萧子申趋前一探,竟没了呼吸!正在此时,前方又传来呼喊之声,萧子申去得近时已晚,地上又死了一人。
萧子申此时心下也觉奇怪,想:“难道那蒙面人不是回家么?怎杀起人来了?”略有些犹豫该不该再追去,瞬又想到那人夺了自己之剑,这几日又好一顿骚扰,心下不岔,又循着人声追了去。
一路上不时见得被杀之人,直来到一亮了灯的屋前,屋子内外再无声息,只远处传出人声,似往此处而来。
萧子申不知那人在不在屋里,就叫了声:“不跑了么?”见屋内并无回应,心想:“我瞧瞧就是了,难道还怕你不成!”就小心翼翼往门口掩了去。
萧子申行到门口一看,一时大惊失色。只见桌旁躺了一人,与之前之人一样,身有火灼焦印,差别只在胸口插着自己的长剑,鲜血已流了一地,剑鞘扔在一旁,已沾上了血渍。
萧子申急忙冲进屋里查看,一边窗户大开,哪里还有蒙面人踪迹!
萧子申见不见了蒙面人,就走近地上之人瞧了瞧,一瞧之下,更惊得面如土色!地上之人正是那日前来拜会曹少游的关景,萧子申记得好像是宣政使还是刺史。
萧子申见关景躺倒血泊中,心存侥幸,心念千万别死后,就颤抖着手往鼻前一探,却已没了鼻息;又在脖子、胸口处探了探,已是死了。
萧子申看着插在胸口之剑,一时茫然无措,瘫坐在地上。这时,四周传来纷杂脚步之声,萧子申终于惊醒过来:“糟糕,被人引入陷阱了!”
萧子申一想及此,急忙起身,伸手想去拔剑,却觉不妥,不拔也觉不妥,一时方寸已乱!闻得脚步声已到屋前,萧子申再也管不得许多,急冲向那大开的窗户,谁知到得窗户一看,屋子四周竟已站满了兵士。
萧子申正自心急不知该当如何时,听得脚步声已进了屋子。当先一人看到地上躺着之人,面色大变,急叫了声:“大人!”到得近前探悉,哪还有气!
那人站起身来,看着萧子申,拔出佩剑,喝道:“方才有人传讯说有刺客欲对大人不利,看来就是你了!好你个贼子,今日留下狗命来吧!”
萧子申见那人提剑攻来,一边避让,一边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那人哪里肯听,长剑只唰唰连刺,其余之人也拔剑杀向萧子申。
萧子申知被误会,哪还敢还手伤人加深误会,只在剑光中施展七星步,左避右闪,衣服已被划出不少口子。那些人见久攻不取,当先那人挥手道:“撤!”
萧子申见众人自屋内退出,刚松了口气,又听得方才之人道:“弓箭手!”萧子申听得弓箭上弦之声,暗叫完了,心里大急之下,忽然想起曹少游临别之言:“我会在鄂州驿馆,你若有什么事,可来寻我!”急忙大叫道:“别放箭,别放箭,自己人,自己人,我识得曹将军!”
那领头之人闻得萧子申呼声,向后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看向萧子申喝问道:“哪个曹将军?”
萧子申见弓箭手停了下来,拍了拍胸脯,吐出一口气,道:“曹少游曹将军,他现在就在鄂州驿馆!”那领头之人怒道:“既识得曹将军,为何来行刺我家大人?”
萧子申急忙辩解道:“不是我,我来时你家大人已死了!”那领头之人疑道:“大人身、血尚温,方遇害不久,这屋里只你一人,你仍要抵赖不成?”
萧子申抬手一指窗户,道:“那人从窗户逃了!若你等不信,可叫了曹将军来分辨,曹将军可不像尔等这般没眼力!”
那人怒喝道:“你……”刚说了一个字,寻思了一下,续道:“好,我就去叫曹将军来分辨,你先让我们绑了吧。”
萧子申见那人说绑,心想:“我才没那么傻呢,万一你们诈我,绑起来就杀了咋办!”就道:“绑是不会让你们绑的,反正我就在这屋里不走,你们只管去请曹将军来便是!”
那领头之人不想再耽搁时间,也不强求,连声吩咐了弓箭手射住四方,又吩咐其余之人好生看紧了后,就急步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