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痕点了点头,嘿嘿道:“看不看得清也就那样,我也没见过,就算是我自己画的放我眼前,我也觉得那就是真的。”
段公明见星痕既要看,又说些毫无道理的言语,若非种嵩岳在星痕手里,早就愤怒出手了。
星痕见段公明似忍的辛苦,也不再激他,对段中赋道:“劳驾公子把图折了起来放下吧,然后退回你那心肝扑通乱跳的老子身边去。”
星痕见段中赋依言回到了段公明身边,续道:“现在有请段大庄主扶住你那劳累过度的公子去到那地阳子身旁吧。”
段公明问道:“嵩岳呢?”星痕道:“请段庄主放心,我提着一个人,就算跑得过你,也跑不过那地阳子。”
段公明见星痕又出言讥讽,也不在意,眉目瞅了星痕一眼,只拉了段中赋往地阳子行去。
星痕见段公明亦行得远了,留下种嵩岳,轻身向前,拿起犀皮,施展身法,拔腿就跑。地阳子见状,冷哼一声,连发三道剑气,急速而去,直逼星痕,随即展开身法往星痕追去。
星痕不敢大意,身子略微一顿,连忙双手聚力,抚向那剑气,顿时掌、剑之气纵横,四周草木皆摧。
挡得剑气,星痕已是内息翻涌,手颤不已,眼见地阳子急速掠来,哪敢大意,叫了声:“地阳子名不虚传!”随后全力施展轻功,急速遁逃。地阳子自后紧追不舍,转眼二人就消失在段公明三人眼前。
段公明上前解了种嵩岳穴道,种嵩岳急道:“庄主,现在图失了,如何是好?”段公明冷声道:“如此也好,倒省了我们不少麻烦!”种嵩岳闻言一愣,随即明悟的点了点头。
星痕急速奔逃,走了有一盏茶功夫,仍不能摆脱地阳子,心下一时大急:“只闻得地阳子内力深厚,剑法高明,却不曾想身法竟也高明至此,看来日后要小心此人。自己内力不如那地阳子,如此长途奔走下去,自己若不想个法子甩开他,迟早被他赶上,那时就大为不妙。”想及此,忙四处查看,发现附近并无遮挡之处,一时无法,只好再急急向前。
正在星痕心急时,只闻得身后地阳子高声道:“耀星使者,你若再挡得了地阳子一剑,我便不再与你为难。”
闻及此言,星痕皱了下眉头,心想:“自己再走下去也不是办法,武林中虽对地阳子多有责难之声,却闻得是个言出必行之辈,也罢,我就赌他一赌。”心念及此,就停了下来,转身望向地阳子。
地阳子见星痕停了下来,也撤了身法,缓步走向星痕,离得有三丈远时停了下来,道:“耀星使者果然好胆识!地阳子言出必行,说一剑就一剑,你可准备好了?”星痕朝地阳子点了点头。
地阳子见状,将拂尘轻搭肩头,右手缓缓拔出剑来。剑尚未全出,星痕已感剑意逼人,连忙提功运气,双手结印,使出自己看家本领“摘星手”,一时掌意连绵不绝,抗衡剑意。
地阳子拔出道剑,功力运转,言道:“今时今日,正是春光暖耀,大地蓬勃复苏之象,我就使一招‘阳春三月’,权当合宜天时,以尽人事。”语毕,念了个剑诀,剑身光耀异彩,剑气流动,地阳子喝了声:“去!”剑气聚于一点,直向星痕点去。
剑招一发,地阳子收剑回鞘,执了拂尘,转身离去,好不潇洒!
星痕见剑气聚于一点击来,忙双手连动,使出摘星手的旋、引之法,勿要削弱剑气,以便化解!谁知剑气到得前方两尺,忽然光芒四耀,直刺眼目。星痕只感双目刺痛,忙要闭眼时,剑芒已散去。
星痕刚舒了口气,准备化解。只见那一点剑气,忽化万千,笼罩星痕周身,急速击向星痕周身诸穴。
星痕犹如全身笼罩于剑芒之中,心惊之下,暗赞了声:“好个‘阳春三月’,果然招如其名。”念及此,忙收了摘星手,全身真气急速运行,聚于各大要穴,略微外放,直与剑气冲击而去。
只闻哧哧声响,星痕周身多被剑创,鲜血四散,喷洒如雨。星痕再也抵挡不住,喷出一口血后,连忙坐下,运功化解入体剑气,过得一炷香时间,方才完全化去。
星痕稳住伤势后,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见满身衣服皆是细小孔洞,望向地阳子离去的方向,心想:“今日若是生死相搏,我已亡于地阳子剑下。好个地阳子,上清宫竟又出了如此人物,果是非凡。昊天、月盈定也不是他的对手,三光使者,果是井底之蛙。如今看来,恐怕只有圣主方能稳胜他。”
星痕正心思飘忽,忽闻得一声道:“星痕小儿,留下图罢。”
星痕闻言一惊,看向来人,只见来人身罩黑袍,只眉眼外露,几缕银丝飘散,眼露冷光,不觉暗想:“江湖上何时有这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