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申看了众人一眼,伸手接过打开一观,果然是挑战三教高手的战书。
萧子申将战书递给身边的东宫文略等人传阅后,道:“西方教既约定三年后的六月初六,与三教一决昆仑玉虚峰,三教届时恭候西方诸位高贤大驾。老先生远道而来,舟车劳顿,一路辛苦,就请随我等上山喝一杯清茶吧。”
老者拜道:“小的不敢打扰三教高贤,来日方长,就此告辞!”说罢,又对四周众人一拜,随之退下,取了枯杖缓缓退走,至远方转身,片刻隐入黑暗中。
东宫文略望着消失的老者身影,道:“道主,三教已多年未曾远赴西方,何谈恩怨,西方教派此时传书挑战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萧子申摇了摇头,道:“师叔,多想无益,只把此事传与众人吧,还有三年,尚有足够时间准备应对。如今神州多事之秋,若无必要,也不必再与西方教结怨,到时看如何化解。”
接任大典之后,萧子申众人就住在了道山三清界,日日苦修,只卫尘泱与泪千行成亲时离开过一次,与众人一聚。后来萧子申与卫子师道山成亲,又热闹了一次。
拓跋羽说话算话,果然转投了道门,三不五时去缠萧子申,只气得小晚跳脚大骂。女艾、西蝉等女更是不时惹出她的肝火。
自度无翼尸体悬挂道山山脚后,三教派人秘密四处寻找墨如是踪迹,毫无音讯。
三年后,西方教依言,果然有高手前来神州,与三教会于昆仑玉虚峰,随之三战卫尘泱、萧子申、鬼剑禅三位掌教,不到五十招,全部败北,终究心服。
三战三败后,西方使者终于道出了一战缘由,只为试探神州三教实力。
原来西方教大宗正四年前无意中得知西方有“血煞吞日,黯夜百年”之劫,解应东方,所以才派老者万里迢迢东来约战三教。若三教真有此实力,则坦言告之,否则自寻他途。
这三位使者的修为乃大宗正之下最强者,竟数十招不敌,自是认可了神州三教实力,所以实言相告。
东方有祸,西方有劫,既然西方教并无恶意,神州三教自然承诺守望相助。西方教使者谢过后,又在神州逗留半年,参学三教,随之辞别离去。
一年后,西方有使者再次东来,并带来了责难之书,血誓不死不休。
原来西方使者返回半途遇袭,一使者重创至死,那使者却是西方大宗正之子,是西方教下一代大宗正的继承人选。
半路遇袭亡于佛门之招,大宗正见了身亡爱子,震怒可想而知。
他化自在天僧者入神州,尚有他方佛宗,但西方教得知了三教实力,心念他方难见,成见早成,使者并不听解释,只扬言西方教绝不会善罢甘休,随之忿恨离去。
浩劫未至,东西分道,可叹天意。
多年之后,在神州北方一个普通的小村庄,随着一声响彻天际的哇哇婴啼,顿时风惊云走,红霞翻滚,血气冲霄,一股天地间不该存在的超乾坤、越鬼神之能,一个人世间不该存在的鬼邪异数,终于诞生神州。
一直隐匿村外的墨如是,闻得婴声,看着惊变天地,抬步缓缓走向村庄,冷冷道:“转轮冥王!”
又是一声凄厉婴啼,只见邪婴破屋腾空而起,墨如是身背的转轮命盘不受控制的飞向邪婴,随后转轮命盘鬼邪之气受引,全数往邪婴汇去。
鬼邪之气入体,邪婴嘤嘤鬼笑,手舞足蹈,一时霹雳雷霆,天动地摇,地龙翻滚,江河倒灌,血雨天降,整个神州一片风云变色,百姓死伤无数。
神州祸劫同时,万里之外的西方同样地走山移,风动海啸,悲痛尚未过去的大宗正纵身腾空,遥望祸劫来源,霎时一口热血喷出,凄厉吼道:“东方,东方,又是东方,我教与尔等不死不休!”
凄吼一完,大宗正躯体霎时半空扬血飞洒,随之坠落,魂归地府。
血雨降来,东海只闻一声震天巨响,汤谷清圣“道”字再次自谷底破土而出,摇摇腾升,到了约三分之二处方停住升势,但远胜当年的强大震动之力,已使整个东海仿若末日。
异数吸纳鬼邪之力成形,一时祸劫四起,天下大乱!
片刻后,随着鬼邪之气尽失,转轮命盘化为烟尘,随风而散。而整个村子,瞬间生机不存,一片死气沉沉,诞生邪婴的父母与村人,同样消失不见。
鬼邪之力满身,邪婴更见嘤笑,竟是负手半空而立,哪有初生之态!
就在邪婴抬眼望向大惊失色的墨如是时,突然,邪婴周身爆起三教圣光,霎时天地至正至圣之力扩散笼聚,与鬼邪之力一决邪婴幼体。
邪婴承受不住,一声凄厉响彻云霄,奋力运使鬼邪之力,抗衡三教圣功。经过半个时辰拉锯,邪婴挣扎逐渐减弱,气息微不可查,儒道释三教元力,终究压制住了鬼邪之威。
随着金光一闪,儒道释三教圣元霎时铭刻在邪婴灵台,一时血气消散,鬼邪之力消失,天地恢复清朗。邪婴随之在三教元力托体下,缓缓落到地上。
墨如是冷哼一声,纵身长剑出鞘,随之持剑在手,转眼剑指邪婴咽喉。可此时的邪婴满脸咯咯笑意,一派天真烂漫,没有半分邪气,只有至圣之感,墨如是又想到封门剑域子民,终究下不了手。
墨如是闭眼片刻,收剑入鞘,伸手抱起地上邪婴,用薄毡裹了,双目只看着邪婴灵台处的三教元力铭刻圣印,缓缓转身消失远方,不知去向。
三日后,萧子申与卫尘泱带着两位怀抱婴儿的女子来到邪婴诞生之地,浑厚道功运起一探,霎时面露喜色,仰天大笑!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