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星系。

偌大的大厅内，唯有一桌一椅一王座，两边的墙壁上挂着几幅油画，看上去颇为空旷。卡尔端坐于桌前，沉浸在自己的研究中。

推翻了凯莎之后，天使与恶魔以及她们名下所有秩序的元首们之间的战争，就与他卡尔没有了直接的关系，卡尔也不想将过多的精力放在这无畏的战争中。研究宇宙的最高智慧，让虚空时代尽早降临，才是他最大的乐趣。

所以，他名下的现在驻扎在太阳系的饕餮军团，基本也是处于放养状态，其所有作为都与他没有任何的相关。

手中的笔突然一滞，卡尔微微低着的头缓缓抬起，眼神平淡无奇的盯着大厅入口处的虫门，道：“我道是谁，这不是先前的盟友源初澪么……”

源初澪戴着破魔面具走出虫洞，没在意卡尔的话，环视打量了一番室内后，才缓缓看向后者：“看起来有点单调。”

她的身边，突然虚化出风灵韵的身影，随后缓缓凝成实体。经由千年钥匙的次元化后，只要给风灵韵坐标，她便是能以近乎瞬间的速度抵达。

风灵韵似乎也是有些压抑卡尔所居之处的单调装饰，她以为自诩为死神的卡尔，办公住所之地的装修应当有些非主流的。

“生命都可以不要，又在意单不单调干什么。”卡尔双手微微合拢，平淡的回答。

闻言，源初澪的瞳色逐渐转化为红色，她用神之瞳探查了遍卡尔：“幻体么……”

《解。即为纯粹的精神生命体，已无法以物理方式将个体名：卡尔.消灭。

智慧之王小姐作出了解释，源初澪点了点头。

“姐姐，哥哥来过这儿。”风灵韵拉了拉源初澪的衣角，轻声说道。

源初澪反手握住风灵韵的小手，示意后者安心，风若痕来过的这点她在踏入这个大厅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这里有她留在风若痕身上的魔素残留……

她瞥了眼墙上的一名女性天使挂画，问道：“这位天使是……”

卡尔：“凉冰，莫甘娜。”

源初澪似懂非懂的点头：“交情不浅，难怪你愿意协助莫甘娜解决凯莎。”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的她还愿意将大量的时间投入到研究时空基因的事业当中。”卡尔眼眸低垂，似乎有些落寞，失望，“只是后来她变了。”

“时空基因……么。”源初澪若有所思的呢喃道。

《告。推测出个体名：风若痕.与个体名：卡尔.之间的合作可能。千年智慧轮与千年钥匙分别掌控了时间与空间的力量。

这一点源初澪也有想到，她说：“你既有领先于天使的科技，为何躲到这偏远的冥河星系来？”

卡尔瞥了她一眼，道：“我对战争不感兴趣。我的梦想很简单，让最高智慧降临已知宇宙，让虚空时代赶快到来。但是我知道，一旦虚空打开，我不能保证，那些虚空神灵会不会把我给灭了。”

“所以，为了更好的研究，你跟风若痕合作了？”源初澪道。

“各持所需罢了。”卡尔一副再正常不过的样子答道。

“有个问题，你的大时钟……能够算出风若痕的位置么？”

卡尔细微摇头：“他对时空的操作并不弱，大时钟无法计算出他的具体位置，正如对你二位一样。”

这个源初澪倒是知道应该是智慧之王小姐的杰作，后者对她的关照简直无微不至，是个非常可靠的老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