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河御酒,”酒保得意的说道,“唐朝时便是皇家御用琼浆,等闲喝不到呢。”
“先来四角尝尝,好吃不好吃我们自理会的。”杨林道。
“吃甚肉食下酒?”酒保又问。
“但有下口的都搬上来,一发算钱给你。”杨林道。
酒保下去了。
朱武道:“杨林兄弟要去西京河南府见的哥哥可是亲戚?”
“说来话长。”杨林叹了口气。
“我等有的是时间无从打法发,就怕话短,不怕话长。”李忠道。
“兄弟们要听我就说说。”杨林道。
“要听要听。”陈达道。
朱武道:“像是一个忧伤的故事。”
杨林道:“那是在哲宗年间,西京河南府军营里有一个团练使,武艺高强,为人耿直,深受府尹相公敬重,二人结为异姓兄弟,文武相得,互相扶持,日子过的惬意。美中不足,团练使成亲多年没有子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家产无人继承总归是个憾事。团练使便跟夫人商量纳妾,夫人善妒,但事关千秋万代,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应允。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团练使刚刚纳妾不出半年,正夫人便有喜了,府中上下喜气洋洋,却也无事。又过上半年,小妾也发觉有孕,这真是双喜临门。随后夫人和小妾分别产下一子,各自抚养。因为二子只相差半年,便一起长大,共同玩耍,度过了五年时光,那是他们最幸福的童年。”
说到这儿,杨林眼中流光溢彩,霓虹闪烁,朱武已猜出了七八。
“团练使性格直爽,无甚心机,对待妻妾、两个儿子一般无二,这却在正夫人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杨林刚说到这儿,陈达年少不谙世事,奇道:“既然团练使公平,正夫人为何仇恨?”
李忠年长世故,忍不住道:“正妻嫡子,怎是小妾庶出可比,这团练使做事越公平,越有失公正。”
“什么狗屁逻辑。”陈达嘟囔着。
杨林默然一会儿,续道:“正夫人当着团练使的面,对小妾母子和颜悦色,背地里却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趁团练使去西北边境公差的半年里,设计寻衅将小妾母子赶出家门,还怕团练使回来寻到,使钱雇人将母子俩远远的送到北方边境,一文钱不给,任其自生自灭,若不是正夫人本人信佛,早就下了毒手。”
“啊?”陈达惊叹,“信佛信成这样的心肠,佛也会气死,投胎来找她算账。”
“什么狗屁逻辑。”李忠回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