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路上辛苦,来,与众位兄弟见面认识一下。”在柳世权的介绍下,众人与石秀一一见礼。
除了柳世权在前厅堂上做了中间主位,其余众人论了年庚,叶春年纪最长,二十四岁,李俊二十三岁,李忠二十二岁,张旺十九岁,王英、孙五都是十七岁,石秀、朱武、马麟、王定六都是十六岁。
但是座位排序完全不是按照年齿,左边上首一带是叶春、李俊、张旺、孙五、王定六,右边下首一带是石秀、朱武、王英、马麟、李忠。
除了坐在两边首位的叶春和石秀,为什么这么排,众人都是一头雾水。
朱武看着对面的五个人,再看看自己这边的五个人,突然一个念头蹦出来,对面全都是水性好的……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江淮一带的青年才俊都在这里了。叶总管,你跟诸位兄弟说一下此次为朝廷运送药材的行程和安排。”
叶春略一颔首,对众人道:“诸位都知道,本次运送的是殿帅府高太尉交代的差事,价值十万贯的药材,路途遥远,干系重大,容不得半点闪失,不然谁都担待不起。泗州到东京开封府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陆路,泗州出发,经过宿州、亳州、南京应天府,抵达东京开封府,陆路车马劳顿,途中时间约需二十四五日,另一条是水路,从泗州出发,沿泗河经过徐州,转汴河经过南京应天府,直达东京开封府,水路行船平稳,并且可以让水手轮换日夜兼程,不出八日便可到达。因此,柳大官人选定水路运送药材。”
讲到这儿,叶春看了李俊一眼,又道:“李俊兄弟上次提出一个顾虑,走水路路过徐州,但徐州沛县有个芒砀山,盗匪猖獗,拦路抢劫商队。柳大官人也虑及匪患,作出了安排。此次运送药材的商队兵分两路,水路负责押运药材,由我担任水路总管,李俊担任船队主管,一百名水手十艘货船,每船十名水手,张旺、孙五负责在首船上探哨,王定六负责在末船上押队。陆路负责护卫船队安全,由于陆路上行走速度太慢,跟不上行船的速度,所以陆路的护卫队一律骑马,并且提前出发,即将抵达徐州境内的时候正好与船队会合,高太尉会调动徐州城里的厢军护送出州界。陆路由石秀担任总管,与朱武、王英、马麟、李忠率领五十名柳府家丁,明日就出发。水路三日后出发,与陆路在徐州汇合。”
众人都想,这个计划已经安排得十分周全了。
突然李俊问道:“不知柳大官人和安神医要走水路还是陆路。”
叶春道:“自然是水路。”
想了想又道:“陆路辛苦,就要劳烦五位兄弟了。”
石秀道:“叶总管客气了,水路要照顾柳大官人、安神医周全,又要负责药材的安危,压力更大。”
把人员的事情安排妥当,叶春又出去安排酒宴,既是为安神医接风洗尘,又是为明天即将出发的陆路兄弟石秀、朱武、王英、马麟、李忠饯行。
已是午后时分,春天的小雨说下就下,堂外的庭院里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
厅堂上,十几个汉子与一个女子围坐在丰盛的酒宴旁推杯换盏。
安道全酒量原本就浅,央不过柳世权手下这些个江湖豪客的轮番敬酒,不多时就喝得酩酊大醉,李巧奴扶他回房歇息,一个蒲柳之姿的弱女子,哪里搀扶的动,张旺自告奋勇帮她把安道全送回客房。
王英看着李巧奴的背影渐渐离去,眼神里怅然若失。想想明天自己就要离开柳府,开始漫长的马背旅程,便无心喝酒,跟柳世权告了个醉,回房去了。
柳世权岂能不知他的心思,微微一笑,也不说破。
王英回到自己的住处,搂着柳世权赏赐的两个美女,抵死缠绵,仿佛要透支未来这几十天的能量,一股脑儿倾泻在二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