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摘下面具,顶着死鱼眼看着赵蓝芝说道:“看来学姐早就调查小弟了?”
赵蓝芝解释道:“暗殿的保护措施,我可是没有能力得之学弟身份,只不过学弟的之前在稷下学宫的名声太过响亮,我自然是有所关注的,再加上刚才宝鉴的异动,不难猜测。”
任意无奈道:“学姐可真是兰质蕙心,小弟佩服,现在此事已了,是不是该结算一下尾款了。”
赵蓝芝白了任意一眼,嘴里抱怨道:“学弟可真是实在人。”
随即赵蓝芝就拿出玉牌将剩余的学分划给任意,而后赵蓝芝又召唤出猫首鹰身的巨鸟,乘坐其背上径直飞出。
山谷不远处的溪涧,一名身穿黑袍的修士气喘吁吁,狼狈的从溪水中幻化而出。这人正往一边的灌木林里走去,突然看到前方站着的灰袍老者,这黑袍修士一脸绝望,惊恐的叫道:“我可是上三坊黄家之人,你敢动我,必将承受黄家的追杀。”
灰袍老者嗤笑一声:“是吗?追不追杀我是我的事,杀不杀你呢?是我就立刻要做的事。”随即灰袍老者带着狰狞的笑脸,缓步向其走去。
......
帝都上三坊黄家府邸,一名白须老者看着眼前的魂灯一盏一盏熄灭,随即转过身阴沉的走了出去,身后的一杆子人也是低首不敢言语,随着其身后。
白须老者走到府邸的一处院落里,问着夹道两侧的下人:“猛子回来了吗?”
领头的小人连忙躬身回到:“启禀家主,少爷已经回来了,在屋内。”
白须老者一进屋子,看着脸色苍白的黄猛,压下怒气问道:“猛子,你这是?何人所伤?”
黄猛低声说道:“孙儿,修为不精,被人击败,没有擒拿到赵蓝芝。”
老者眼带阴翳,问道:“可知对方何人?”
黄猛开口说道:“应该是稷下学宫的某个学子,也是名剑修,似乎还是内外兼修。”
白须老者思绪一下,随即开口到:“内外兼修的剑修,这可是少见,猛子你先养伤吧。”白须老者留下一些养伤丹药,就带着人匆匆离去。
黄猛挥手,一名下人来到跟前。“我看家主怒气浮在眉头,可是府中出了什么事?”黄猛问道。
下人低声说道:“禀告公子,刚刚才听到议论,好像是祖屋里魂灯灭了不少。”
黄猛狭长细眼闪过震惊之色,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叹息道:“看来家主这次谋划赵家是损失惨重,白白损失了这么多族人。”
到了帝都分手之后,任意先回到府中,碰到迎面而来的权驱阖,开口打招呼问道:“权爷爷,没和邢爷爷下棋?”
权驱阖笑呵呵的说道:“公子,老邢出去办事了,估计随后就来,老奴接您去歇息。”
任意点点头,就在前头回去了。
任意前脚刚走,邢道荣就回来。权驱阖挥手散去一边的下人,就低声问道:“邢兄,如何?”
邢道荣附着权驱阖耳边,低声说道:“无事,就是暗中杀了两拨修士,应该是坊内黄家。”
而此时上三坊的祁国郡公赵府,赵蓝芝听着身边一位老妪禀告着什么,随后其连连点头,开口道:“看样子,这个暗中击杀黄家高级修士的高人,应该是任意学弟的扈从。此次幸亏找了任意学弟,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黄家这次居然出动了整整四位金丹修士,真是万幸啊。”
老妪面带悲悯的说道:“听小姐这么一说,这天意宗纵横任家实力深不可测,区区一个家族外放子弟身边就派一位实力如此强横的金丹后期修士。想我祁国郡公府,连几个像样的金丹修士都难以凑齐。”
这主仆二人不知道的是,任意可不是寻常的外放子弟。
赵蓝芝安慰道:“花奶奶,此次芝儿将祖先至宝寻回,定能光耀我赵家。”
老妪听到此言,转悲为喜开口道:“老奴相信赵家在小姐手上定会恢复昔日的荣耀。”
主仆二人面带期望,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