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结束次日,任意宗一炁峰,任氏家族驻地。一炁峰某处一座七层阁楼之上,一名身穿龙蛟覆青云纹道袍的威严老者凭栏遥看山下壮丽的景象。
不过一会儿,一名面似四旬,身穿玄黑金龙纹道袍的中年道士来到威严老者身后,拱手道:“父亲,三弟已经到了阁楼下。”
老者依旧看着远方,平淡的说道:“让他来见我。”
中年道人应道:“是父亲,我立刻叫三弟来见您。”
任发看了看一旁拱手站立的面色严肃大哥任珲,又看了看背对着自己的父亲,心里知道自己把任意送往皇朝稷下学宫之事是捅了娄子。
任发谨慎拱手道:“请父亲明示。”
老者回过身,盯着眼前低首等着训示的儿子,眼神柔和了一下,挥了挥衣摆,示意任发和任珲坐下。
这位气度如渊,面相威严的老者正是任意的亲爷爷——任志善,此人不单单是元婴期修士,还是元婴后期的大修士。在宗门里虽然不担任具体的职位,但是分量可不是一般的重,宗主都得敬其三分,可谓天意宗的擎天巨柱。在家族内,任志善还是同辈第一人,曾经执掌任家近百年,对家族的影响力非比寻常。
任发怎么想也觉得自己惊动不了父亲,除非是任意拜师之事上。但是其实任发觉得这事也不太可能让父亲出面亲自,毕竟自己兄弟众多,自己在其中只能显得很一般,甚至是平庸,至于自己的三个儿子那更是如此。即便后辈子弟出现一些出色的,也没有能父亲亲自出来的,也就是二十年前大哥任珲的第三子出世,被检测出天灵根,父亲亲自出关一次,然后就没怎么听到父亲的动静。
任志善对着任发说:“发儿,可知今日叫你来所为何事?”任发回道:“难道不是您孙子任意进内门之事吗?”任志善:“是,也不是。”
阁楼之上,龙首香炉,袅袅青烟,任家三人对坐,气氛沉默。
任志善双手伏膝,神色平静的说道:“任意这孩子,我认为你做的是对的,送往皇朝帝都学习也好。”
任发疑惑道:“父亲,以前不知我儿如此天赋,故而为其寻一出路,才出此下策,如今意儿可是此届内门入门比武前甲,资质出众,难道不该留在宗内吗?”
任志善抚着胡须笑了笑道:“发儿你像我一样,爱护自己的孩子,都想把他们留在身边,但是有时候不一样的选择可能会更好,当今朝野弥漫着一股皇朝疏远,削弱宗门的气息,所以我的意思是让任意代表天意宗入皇朝帝都。你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