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同事第一次统计,爱隣地区有21254人,其中老年人有41人。但第二次,距离第一次统计只间隔半年,爱隣地区统计出来却有18451人。”三罗士继续看这笔记本上记录的数字:“所以关于每天准备的便当,数量不固定,因为我们没有数据报上去,具体只有看供应署的人送来。”
即使在场的人没有学过统计学,间隔半年人数却少了两千多人快三千人,这绝对是不正常的,通过数据真的能够感受到无奈。
随即不用问,三罗士又告诉了立木教授一些数据,比如居住在爱隣地区的流浪汉,平时的工作,他们的工作只可能是临时工,雇佣去下苦力之类的。夸张的是,还有很大一部分流浪汉,他们不会想要改变自己生活,就靠着福利寮的免费便当,勉强度日,不对准确的叫勉强挨日,饿过去。
“我询问过一位流浪汉。”三罗士学习那位流浪汉的口吻,道:“有人工作是为了孩子,有人工作是为了父母,有人工作是为了家庭,但我都没有。为自己?一次失败就再也找不到工作,然后被拒绝被拒绝,三罗君,这个国家没有未来,我们都会像一颗小草,路边的小草,无论这棵草长得多好,多旺盛,那怕草尖有春露,但一把火扫过来,整个平原什么都不会剩下,一棵草都没有。”
“失去了家人,失去了动力,也失去了信念,除了性命,他们真的没有什么没有失去的。”听完立木教授心中也不由一沉,想到了自己学生写的书,真的就像书中寥寥几笔刻画的那样。
隆口和月乐,真的是第一次直观面对自己国家这特殊的地区,以及特殊的人群。
记者小马也是见多识广,所以并没有两个助手那么惊讶,但显然关于爱隣地区的状况,他也是头一次了解这么清楚。
“所以很抱歉立木教授,我这边没有什么有用的讯息提供给您。”三罗士道歉。
立木教授道:“没有,三罗寮长你告诉我们的东西,已经很有用了。”
现场陷入了比较压抑的沉默,无论是立木教授和三罗士都没有心情打开个新的话题。
“三罗寮长虽然很抱歉,但我还是想问您个问题。”小马记者打破了这个沉默。
“记者先生请问。”三罗士道。
“并不是故意看到的,但三罗寮长也很喜欢嫌疑人x的献身这本书?”小马记者重复了两次:“在下并不是故意的,就是随意看到了,三罗寮长皮包里两本书都是嫌疑人x的献身。”
小马记者再补充一句:“之所以问这个,是因为这本书的作家,就是立木教授的学生。”
三罗士一听,就有些惊讶了,看着立木教授,毕竟他没想到这么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