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子的身后,是一条灰暗的河,河里的时而卷起巨浪,飞溅到奈何桥上面的魂魄身上。
鬼魂发出几声呻吟,作出一副享受的样子,接受着河水的洗礼。
“那是谁?”将心画有些结巴地问道。
“那是冤女。”拿长矛的阴兵恭敬地回答。
冤女,本来是时间上网怨气最大的女人才对,却被天王渡化,成了断魂之灵。
冤女?在将心画心里,冤女应该是一个年迈七旬的老妇人,就算再不济,脸上也应该有皱纹才是。
现在自己看到的冤女,和自己想象差别很大。
将心画不可置信道,“冤女都这么好看的吗?”
长矛阴兵道,“这阳间女子及其爱美,成天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冤女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也算正常。”
将心画点了点头,“有道理。”
“冤女,你在这里有没有遇到一个叫碧宫游的女子?”将心画走了过去,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碧宫游正是母亲的名字,很奇怪的一个名字,但母亲说过,我们这一脉没有姓氏,可我们这一脉,又是哪一脉呢?
“没有。”冤女道。
将心画心凉了半截,如果母亲的魂魄没有来过这里,那她的魂魄会去哪里呢?
将心画脸上满是悱恻,母亲的尸体下落不明,如今连魂魄也是下落不明作为母亲儿子的他,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冤女朝自己微笑,“执使大人刚刚任职这个月职务,为避伤身,快过来尝尝销魂饮吧!”
将心画感觉。
这个销魂,销魂?
喝下销魂饮,忘记前生今世?
将心画摇头,“不必,我只是暂时任职的,用不着这么麻烦。”
冤女将孟婆汤端到将心画面前,解释道,“没事,销魂饮只对游魂野鬼有作用,像你这样阳寿未尽就魂魄离体的,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将心画还是担心自己会忘记母亲,忘记他记忆中的一切,极力反对饮下这碗什么销魂饮。
“是的,不会忘记什么的,执使大人你就来一碗吧,这个销魂饮的味道可是很是不错的。”长矛阴兵也跟着道。
“说不饮,就不饮,你们还想如何?我执使做事,何须你们指教!”将心画给了长矛鬼一个冷眼。
长矛阴兵比刚才还要恭敬,“是,执使大人说的是,我等知错。”
冤女也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要不然的话,你先尝尝,就一小口?”
将心画看了一眼冤女,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岂有此理,他黑獬豸是执使,我将心画这个暂时任职的执使就不是了么,还想让我饮销魂饮,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将心画越想越气,独自一人来到一片花海。
花很灿烂,开的很旺盛,红的像血。
将心估计忍不住感概道,“彼岸花开花彼岸,花开不见叶,叶出不见花,有些人就是这样,一辈子也没什么有缘分,更不会有什么瓜葛。”
似乎是听懂了将心画说的话,彼岸花随风而摆,像是听懂了将心画在说什么。
“大人,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我一个谭,谭的名字叫做寒月谭,渡过寒月谭那里有一个死者登记处,只要是人死了,魂魄都会去那里报道,大人是否有兴趣前往一看?”一道声音突然在自己身边响起。
是长矛阴兵,他来找自己了。
这几天,冤女再也没有找自己,也没让自己喝销魂饮。自己去了奈何桥,也看了彼岸花,郁闷才减了不少。
摸了摸黑獬豸走之前给自己的那个小印子,将心画又瞧了起来,小印依旧很平常,没有什么特别,但将心画总觉得,黑獬豸丢给自己这个小印,应该有什么用处的。
此时,将心画却感觉不到,那个小印在自己手工,自己眉间的那个金色的印记,总会有些异动。
将心画露出了兴奋的神色,“那我们立刻就去看看吧。”
长矛阴兵注视着将心画的眼睛,“好的执使大人,给你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