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恙皱了皱眉头,李栖迟说,食盒中的糕点乃用冰雪制成,过时易化,他又不想为这种事情耗费真气,便不耐烦道:“下去走路。”
白衣女子怒道:“你既然知道我是风雨楼剑主,还敢阻我去路,耽误了大事,你担当得起?”
秦无恙道:“看来,路三千还是不懂规矩。”
白衣女子愕然,“你是何人,敢对我祖师无礼?”
秦无恙抬头望天,白日灼灼,却于他无碍,他想起来了,今日出门匆匆,忘背木匣。
“秦无恙。”
白衣女子冷笑道:“青衣背木匣,可你的木匣呢?”
她瞥了一眼秦无恙手中食盒,嗤笑道:“莫非是这木盒?”
秦无恙懒得多言,“我不与你说,滚下去走路。”
“放肆。”
秦无恙再不多言,背后八道天地桥直接架起,虚空中灵气波动,白衣女子顿觉身逾万斤。
她张开口,猛然喷出一口血,身子不听使唤地往下坠落,直接砸在地上。
她惊恐不已,第五境,放眼天下,已是绝对的大宗师,却被人硬生生以天地灵气镇压。
和其恐怖?
她咳血,震撼道:“真是,青衣?”
秦无恙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话,“再敢御空,杀无赦。”
白衣女子沉默半晌,确认秦无恙已经离去,抬起头道了一句,“我风雨楼不是没人能镇压你。”
哪料虚空中又传来一声,“你尽可让陆三千来一试。”
白衣女子惊骇不已,再不敢多嘴,匆匆往白城赶去,却是不敢御风而行了。
黄家陵园中,白芷背着以黑布包裹的青龙鳞,站到了墓门前,墓室内的战斗,愈发激烈。
似乎是打出了真火,唐燕拉着剑轮,以红雨剑阵上千剑光,直接将苟获打成重伤,险些砍掉他一条胳膊。
五大第三境亦不敢留唐燕活命出去,他昨夜重伤,今日又与黄程大战,如此,尚且能与他们五人平分秋色。
哪怕他们五人也曾受过伤,但那多是皮外伤啊。
如此,若到他恢复全盛,樊城其还有人能与之抗衡?
今日,是唯一一个机会,若不能杀死唐燕,他们必死无疑。
最终,他们五人全力出手,不计生死,直接将黄家墓室打穿,至此,再无甬道中室,仅剩下偌大墓室。
唐燕必须死,哪怕是站在墓门前的白芷,也是这么想的。
他们在樊城韬光养晦这么多年,绝不能让樊城出现一言堂,诸强并立,才是她想要的结果。
所以,她以第二境的修为,提着青龙鳞杀入战场。
苟获几人看到白芷手中青龙鳞,目光闪烁,但终究明白大局为重。
因为青龙鳞在白芷手中,与在黄程手中大有不同,她以第二境的修为,打出了无数青龙剑气,直接将唐燕剑轮束缚住。
没了剑轮,红雨剑阵大不如前,已然无法为五名第三境带来大威胁,一时间,五人大喝一声,全力出手。
剑轮陡然被束缚,惊变之下,唐燕反应不及,被五人轰飞,直接重伤。
此刻的车非鱼已经带着黄鹿溪到了墓道中,黄鹿溪唏嘘不已。
曾经隐隐有樊城霸主之称的黄家,竟连祖坟墓室也被人攻破,沦为战场,她叹道:“可怜列位先祖和爹娘,不得安息。”
她的父母曾为黄家立下大功劳,棺椁自然也有资格陈列在墓室中。
车非鱼道:“人死为大,但活着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