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丰年面色也平静,缓缓落在地上,而后走到车非鱼面前。
黄程不敢大意,也跟着走来。
黄鹿溪站在车非鱼面前,见到唐丰年来,连忙躲到车非鱼身侧,她可不会忘了,唐丰年刚才扬言要娶她。
唐丰年道:“这不合规矩,车非兄,不该是站在我这边的吗?”
“是,但是,我还是要报下他们。”
唐丰年望着车非鱼,车非鱼也望着唐丰年。
黄家众人紧张地看着,黑衣女子也准备动手了。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唐丰年点头道:“好,车非兄开口,我自是要应的。”
纵是黄程,也松了一口气。
但唐丰年又说了一句话,让黄家众人气恼不已,怒目相向。
“黄程一个七老八十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家,纵然博得一个樊城第一的美名,于我看来,也不过如此,第三境,终究还是第三境。”
黄程气得欲再拔剑,多少年,没人敢这么评价他了。
哪怕强如落羽楼,对于可战第四境的他,也是极为尊重。
需知道,这整个北州境内,也才多少第四境?
但他忍住了,因为黄家子弟,都在这里。
可他,却护不住他们。
车非鱼道:“多谢。”
“但是。”
唐丰年望着车非鱼身旁那名绝色倾城的少女,缓缓道:“她不可以,她还年轻,我终有一日,是要走出樊城的,阿七,不如她。”
车非鱼皱着眉头,细细一想,唐丰年说的不错,黄鹿溪不是修行人,但一个温言玉能把黄家算计至于举家逃亡。
她,也未尝不可。
车非鱼问道:“那么,你觉得应该怎么样?”
“嫁入唐家。”
车非鱼转头看着黄鹿溪,问道:“你愿意?”
黄鹿溪摇头:“才不愿意。”
车非鱼叹了口气道:“你看,她不愿意,怎么办?”
唐丰年轻轻笑了,“不愿意入我唐家,那也可以,那么,既然是车非兄给我出的难题,不若你便解决了吧。”
车非鱼沉默着,唐丰年面露厉色,“若我一再退步,还是不行,那么,只能请车非兄,再指点一二了。”
车非鱼道:“好,我带她走。”
唐丰年便再露笑容,“我很相信车非兄。”
于是,他带着赵公孙走了。
自始至终,车非鱼没有和赵公孙动手,但他知道,赵公孙并不弱。
而他,此刻的他,也并不强。
真要一战,胜负难料。
黄程望着车非鱼,有些唏嘘,前日昨夜还在厮杀,今日,又成了恩人。
他沉默着,不料车非鱼先开口道:“她留不住,我得带走了。”
黄程沉沉叹了一口气,黄鹿溪气呼呼地瞪着车非鱼。
黄辉和黄毅军两人也是面色复杂地看着车非鱼,前几日,他们还与车非鱼交手了。
黄程道:“留不下来吗?”
黄辉怒道:“你敢?”
但他们的意见不重要,都没有用,车非鱼终究是带着黄鹿溪回山上了。
路上,黄鹿溪郑重警告车非鱼,“我是迫不得已才和你走的,你可别得意。”
车非鱼叹了一口气,看了看黄鹿溪,欲言又止,一次复一次。
看得黄鹿溪心里发毛,“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