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非鱼不免有些羡慕,这些练武的皮糙肉厚,就是抗揍,还有活力。
但车非鱼虽受了伤,一身真气依旧充沛,一拳砸过去,将廖俊雄砸飞,还跟上一拳拳如擂鼓一般砸下。
那两名第三境界连忙提剑,有人御剑杀来,有人提剑入阴暗,但他们的速度,都不如车非鱼快,车非鱼又是一脚将廖俊雄踩在地上,才回身抬手,真气化形,挡住一剑,顺势后退。
三人将车非鱼围在正中,却没有贸然出手,只相互对望,皆是微微皱眉,他们想不通,车非鱼一身真气,为何如此浑厚?
身后不远处,陆清婉大声道:“几位莫不是存着保存实力的想法?”
廖宇也大喊道:“二爷爷,两位爷爷,且万万不可如此啊。”
廖俊雄三人其实有苦说不出,若此刻四人皆是全盛之时,他们自然不消片刻就能将这小子斩于剑下。
但这小子借着红雨剑阵,已经将他们一身真气消耗大半,偏偏这小子虽也受了些伤,却不见颓势,一身真气浑厚,深不可测,让他们震撼不已。
如此下去,哪怕能将这小子斩杀于此,他们也要留下一人了。
如此这般,才是他们迟疑的理由。
三境之战,一时僵持住,但二境那边,小茶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唐丰年靠在墙角,一身鲜血。
廖宇看了一眼,嗤笑道:“唐丰年,又如何?唐家,又如何?”
唐丰年面色平静,捂着右手,段命那一拳,已经把他右臂震伤了。
有人道:“唐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黄老爷子也不知道能否将唐燕留住,为免夜长梦多,还是杀了吧。”
廖宇自懂这个道理,点头拔剑,走到唐丰年面前,陆清婉转头一看,冷声喝道:“慢着。”
廖宇疑惑回头,“清婉,怎么了?”
陆清婉提着剑走过去道:“他中午抢了我两碗黄鱼汤。”
廖宇释然一笑,收剑示意她来。
周围几个第二境的世家修行人皆是哭笑不得,早知道陆家小姐生性刁蛮,睚眦必报,却没想到因为两碗黄鱼汤也能这么生气。
陆清婉咬着牙道:“唐丰年,你不是很狂吗?”
她一剑从他左臂刺入拔出,顿时血如泉涌,她笑得狰狞:“不是唐家如何?我陆家如何吗?”
她又一剑从他小腹刺入,笑得花枝乱颤,“那现在,又如何?”
陆清婉一边说一边笑,手上却不停,一剑一剑地在唐丰年身上刺出了一个个窟窿。
唐丰年痛得直冒冷汗,面容也微微扭曲,但他竟是一声不吭,只是默默地看着陆清婉。
陆清婉大怒道:“唐丰年,你是想告诉我们,你和我们不一样吗?好好好,你硬气,你硬气,我今日倒要看看,你能多硬气,你有本事你别叫出声。”
唐丰年嘴角微微一扯,只是笑着。
陆清婉气得咬牙,又是一连刺了三剑,但唐丰年仍是一声不吭。
廖宇一群人看得心寒,直觉得女人实在可怕,难怪圣人也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
陆清婉这几剑刺得确实有学问,剑剑避开唐丰年要害,要不了他性命,却能让他血流不止。
实在是折磨人极高的境界。
车非鱼往唐丰年看了一眼,大声道:“喂,那我要跑路了?”
唐丰年咬了咬牙,痛得终究只是说出了一个字,“好。”
他叹了一口气,本来还想着说多几句话的。
“想走?”
廖俊雄三人一声大吼,纷纷出手,车非鱼直取伤势最重的廖俊雄而去,拳对拳,两人皆后退,车非鱼身后那两人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