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脉俱通的真气,源源不断。
车非鱼站起身,拍了拍手掌,笑道:“我说了,尔等,不过插标卖首,单打独斗,谁是我敌手?”
“小子,不过廖老大意,让你有了可趁之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未免可笑。”
一人握着大刀,直指车非鱼。
白路常提剑往前,一抬手,身后又有人往前,车非鱼自然知道不止白路常和廖俊雄两名第三境,否则也不至于一场乱战直接被打伤,毫无还手之力。
这两人皆是第三境,白路常大声道:“第一境不必留在这里,往楼下去,守住客栈,若这厮重伤逃亡,以命相拦。”
“好。”
于是,客栈二楼只剩下孤零零十人。
但这十人,最低也是第二境,甚至于,廖俊雄已经从楼下缓缓走来上,一步一顿,但满腔怒气,成了他复仇的动力。
纵是重伤,他也能一战。
他低着头,嘶吼道:“车非鱼,拿命来。”
他一脚踩在二楼楼板上,顿时往前奔去,拦住柱子直接被他撞碎,他一跃而起,身后白路常几人紧随其后。
车非鱼握紧了拳头,一拳震退廖俊雄,雅间门碎,一道蓝色人影如惊鸿划过,一剑直向白路常头颅而去,白路常连忙翻转长剑拦住那一剑,正要回击。
客栈二楼直接崩碎。
一道道红雨落下,穿墙透骨,有人来不及防备,直接被一枚小木钉穿过身体,钉在地上。
一时间,满地哀嚎,哪怕一些第二境,触不及防下,也中招了。
白路常把长剑横在面前,面色阴冷,“唐丰年。”
唐丰年蓝衣锦袍,头配发冠,提着长剑,微微笑道:“白叔父,别来无恙啊。”
白路常冷哼一声,“你唐家无恶不作,我白路常可没你这种好侄儿。”
唐丰年转过身,小茶落在他身旁,面对白路常,双手抱胸,轻轻揉着鼻子,得意道:“傻子,你死了。”
白路常举起剑,指着他,“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他又平移剑尖,指向转身离去的唐丰年,“还是凭他一个第二境的。”
他嗤笑一声,“唐家家主?”
小茶气呼呼道:“哎哟死胖子,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还敢笑我唐家家主。”
白路常不多废话,直接拔剑,剑光耀眼,从街头闪过,直到街角廖宇几人处。
廖宇白芷陆清婉几名第一境早已分别守住街头街尾,此刻见光一起,纷纷凝神拔剑,轻喝一声,一时间,霜满大街。
月光似要透过乌云,地上那一枚枚红木钉摇摇晃晃,似乎要拔地而起。
小茶连忙抬手,又扔出几枚红木,这才稳住红雨大阵,然后偷偷擦了擦冷汗,刚才大阵刚成,险些就被里应外合,直接破阵。
他喘了两口气,连忙再布阵,又扔了数十枚红木钉,这才稳住大阵,然后,他双手叉腰,指着白路常大笑道:“死胖子,你完蛋了。”
白路常一剑斩得唐丰年倒退数丈,剑气迸发,震得他手中长剑脱手而去,便停手望着小茶,冷笑道:“竖子猖狂,且看我取你项上人头。”
他再出剑,但小茶丝毫不惧,他站北朝南,恶狠狠道:“看你小茶哥哥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