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玉嘟着嘴,“吵得很,怎么就安静了?”
温言玉捧着热茶,突然感慨道:“转眼间,念玉也这么大了,想当年下雨天,你就总怕打雷,要躲在我怀里才肯睡觉。”
温念玉不满道:“所以哥是嫌我小时候烦人了吗?”
温言玉笑呵呵道:“不是的,是说那时候抱着念玉,我睡得也安稳。”
温念玉撇撇嘴,摆明不相信。
温言玉笑着喝茶,温念玉望着雨落,觉得无趣,突然又问道:“诶,哥,你怎么知道今晚有雨的?”
温言玉放下茶杯,笑道:“黄昏看了看天,差不多是要下雨的。”
温念玉叹了一口气,温言玉问道:“怎么了?”
温念玉抿着双唇道:“每次下雨你都爱来这里听雨,可是我又听不出哪里好听,就觉得好惆怅。”
温言玉问道:“这样怎么就惆怅了?”
温念玉道:“哥喜欢的事情我却不知道要怎么去喜欢,还不够惆怅的吗?”
温言玉笑了笑,回头望着寺庙的客房,说道:“你早些睡吧,明日还要上早课呢。”
“好。”
“诶,你课业做了吗?”
“当然做了。”
每一个没能见到星空的夜里,他们都会在清水寺过夜,直到天亮,回到唐家的时候,唐七怏怏地找到温言玉,庆幸道:“幸亏你昨晚不在家。”
温言玉问道:“怎么了?”
唐七沉声道:“应该是六大世家的人,不想你参加今日的复试。”
温言玉意外道:“可我成绩平平,就算去了,只怕也是没有多少作为的。”
唐七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温言玉肩膀郑重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们不想有任何意外出现,所以今日的考试,我陪你去。”
温言玉道:“七公子,还是唐家事重要。”
唐七走在前面说道:“你的事情,国战的事情,就是唐家最重要的事情。”
温言玉沉默着,两人便走出唐家,往县衙走去。
车非鱼早起晨练一番,拆开绷带看了看,伤口虽未愈合,也不曾恶化,算是不好不坏。
坐在亭中喝粥的时候,唐丰年让人带话过来了,今晚会和其他几人商议明日一战各种事宜,他说了,黄家那边经过车非鱼堵门一事,又花重金请了几名修行人来。
所以,他唐家也不得不花钱请人了。
今晚也算是提前照个面,也免得明日遇上了敌我不分,误伤了自己人。
倒也并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情,他在亭中看书,到了正午,就出门去。
昨日没有喝到黄鱼客栈的黄鱼汤,今日是一定要喝的,已经敲打了客栈掌柜一番,想必也不会起什么祸水东引的小计谋了。
坐在客栈楼上,白芷却也正好走入客栈,四目相对,她轻声道:“车非公子,好巧呢。”
车非鱼笑道:“确实很巧。”
他想了想,又问道:“伤好些了?”